“还不是因为沈锦汇曾经给聂海棠挡过一刀,脸差点被削下来了。”
刀刃心中猛地一沉,脸上被刀砍过,和照片里的那个男人重叠……
真的是他……
“聂海棠表示感谢,拿他当亲兄弟对待。对了,沈锦汇还有个儿子,那时候聂海棠还没有孩子,收那孩子当干儿子,宠地跟亲儿子似的。”
“你……记得那个孩子的模样?”
秦颂眯着眼回忆,“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那孩子很皮,上蹿下跳的,活泼得很,宴会上会被聂海棠带出来。不过他亲爹沈锦汇嫌他皮,总让他呆在房间里,不许他出来叨扰客人。聂家被灭之前他就失踪了……”
“……他叫什么名字?”刀刃感觉喉咙口涩得厉害。
“叫……沈瑟,记得聂海棠叫他阿瑟。”
沈瑟,阿瑟,刀刃从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原来他姓沈,叫阿瑟……
“你好像对聂家感兴趣?”秦颂奇怪地问。
“没兴趣,只是刚好想到帝家夺权的日期,就联想到了。”刀刃说。
“在我面前聊聊没什么事,有什么好奇的也可以问我,不过你千万别在慎寒面前提及,知道么?聂家做的事情太丧心病狂了。”秦颂不待见。
“聂家做了什么?”刀刃很想知道,一个对干儿子视如己出的人,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帝家恨成那样。
秦颂脸色凝重,也严肃,“你这个话我就听听,下次不要再问了,更不能在帝家任何人面前说。”
刀刃本来想问是不是和帝宝有关,但看秦颂的脸色便没有再问了。
哪怕他待在帝慎寒身边十年,都不知道当年发生的具体的事。
就好像那是一段被岁月埋藏的很深的伤口,谁也不能触及的禁区……
刀刃喝了一杯酒后便离开了葡萄园,借着月色走在路上。
没喝多,却头重脚轻。
干脆走到海边,将衣服脱了个精光,一猛子扎进海水里。
刀刃记得,当初他刚在帝慎寒身边当近身保镖的时候,斗胆问过聂家的问题。帝慎寒反应是极度阴沉的。
当时的刀刃不了解帝慎寒,而且是上位者,气场过于吓人,他就没敢再问。
想想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只需要做好保镖职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