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若不是她有一个太子妃姐姐,那老东西怕是根本就不会娶她过门,而是要满心欢喜地娶那狐狸精吧?

    没听谢倚之那贱种说么,早在她嫁入侯府之前,那老东西就已经认识了谢倚之的狐狸精娘亲!

    “竟是如此……”

    皇后娘娘听到这儿,也皱起了眉头。

    她是越发不待见镇南侯了。

    可真不是个玩意儿。

    一边想迎娶贵女,一边又舍不得放下曾经的白月光。

    隐瞒了心有所属的事实,把贵女娶回了家,又偷偷把白月光养在外面,还做尽了宠溺之事,可有半点将正室夫人放在眼中?

    呵,如今忠儿也是完全继承了镇南侯这本性,父子俩真是渣得一脉相承!

    皇后又看着秦青瑶,又温言细语劝道:“秦姑娘,不论谢倚之的母亲是否已独立立了女户,他始终是镇南侯的外室子,他的存在,对侯夫人而言是一种伤害。”

    她继续说:“你既然能因为忠儿成婚前有外室子便悔婚,那么以己度人,你也应该能体会侯夫人面对谢倚之时的痛心和难堪。如今你堂而皇之将谢倚之留在府中,待他如座上宾,你叫侯夫人情何以堪?她要因为你和谢倚之而面对满京城人的讥讽,她何其无辜?”

    秦青瑶望着温温柔柔试图以理服人的皇后,站起身欠身行礼。

    她说:“皇后娘娘,恕臣女失礼,侯夫人她无辜,那么臣女就不无辜了吗?”

    她侧眸看向侯夫人:“镇南侯的外室子是镇南侯弄出来的,与臣女无关。可是那位在臣女大婚当日抱着外室子逼迫臣女、让臣女在满京城权贵面前受尽欺负的苏世子,却是侯夫人亲手养出来的。而她老人家在亲眼看到她儿子那般荒唐行事后,不仅不体谅臣女的苦楚,反而在臣女去侯府抬嫁妆时高高在上羞辱臣女,臣女难道就活该受着她们母子俩给的委屈吗?”

    侯夫人被秦青瑶这样怼,当即愤怒瞪着秦青瑶,想要开口训斥秦青瑶。

    秦青瑶瞥她一眼,抢在她前面,又说。

    “而且,臣女就不信苏世子有外室甚至还弄出了外室子的事儿,侯夫人她完全不知情。她明知道她儿子做了这对不住臣女的事,还替她儿子隐瞒,拿臣女当傻子诓臣女嫁过去养外室子,她这样做就合适了吗?”

    秦青瑶抬头看着皇后。

    “娘娘说以己度人,这话,臣女也想还给侯夫人。侯爷的外室子在外长大,侯夫人没养过一日,没费一点心思,如今那外室子只不过是暂住于臣女府上,侯夫人就觉得受不了了,那么侯夫人隐瞒苏敬忠已有外室子的事诓骗臣女嫁过去给苏敬忠养外室子,还要逼臣女将那孩子养在膝下日日照顾视如己出,侯夫人她可曾怜惜过臣女的无辜和苦楚?”

    秦青瑶侧眸看着侯夫人:“难道,就侯夫人她的苦是苦,就侯夫人她的委屈是委屈,旁人在她眼中就活该去承受那不公平的一切吗?”

    皇后听着秦青瑶这条理清晰一句句怼侯夫人的话,一时间哑口无言。

    侯夫人是她妹妹,她偏心侯夫人,倒是忘了侯夫人在秦青瑶眼中并非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