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走出待客厅,管家腿上一软,扶着桌子才站稳,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再无一开始的意气风发。

    郁寒深问他跟了郁寒深多久,其中的言外之意,管家知道,他跟了郁寒深十年,郁寒深说过的话,从不曾更改过。

    说让他结账走人,他就得结账走人,求情也没用。

    管家握紧拳头,一向锐利的眼睛此时盛满灰败和悔恨,不该看不起那个穿着普通的女孩子。

    这么多年,郁寒深第一次带女人来四合院,他居然不当回事。

    他用了几十年,好不容易爬到顶级富豪的管家圈层,如今,全毁了。

    真是自以为是,自作自受。

    司桐洗完澡,正在吹头发,敲门声响起。

    吹风机声音不大,她听见了,说了声:“进来。”

    女佣端着托盘进来,将晚餐一一摆在窗边榻的矮桌上。

    “太太请慢用。”女佣说完,毕恭毕敬地退出房间。

    她刚出去,郁寒深进来。

    因为过敏,司桐身上起了些红疹,这会儿已经消了不少,但因为她皮肤极白,红疹散落在她身上,有些触目。

    郁寒深抬手抚了抚女孩锁骨肌肤上的红疹,平静的目光里,带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