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她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也不要她,外婆对她再好,也弥补不了父母缺失带来的遗憾。

    察觉到司桐情绪的波动,郁寒深将毛巾丢去沙发,搂着女孩单薄的身形,将她的头按在怀中。

    “以后有我在,别怕。”男人的声线沉稳,听起来那么可靠。

    司桐沉默地在男人宽厚的怀抱中靠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嘴边扬着笑意:“我想把这套首饰卖了,给舅妈还债。”

    “当年舅舅出事,追根溯源,秦思涵脱不了责任,卖她的东西还债,天经地义。”

    “你有门路吗?”司桐把首饰盒举到郁寒深面前。

    郁寒深抬手接过去,合上盖子放到床头柜上,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手掌大而厚实,指甲修剪干净,甲床饱满,很有男人力。

    司桐的视线落在郁寒深手上,耳边听见他说:“我帮你问问看。”

    说着拍了拍女孩薄削的肩背,“不早了,睡吧。”

    熄了灯,两人躺下,被郁寒深的手臂揽进怀里的瞬间,司桐的身体依旧有些僵硬,但是男人的怀抱太有安全感,她很快就陷入沉睡。

    黑暗里,郁寒深睁开眼睛,听见怀中女孩呼吸清浅均匀的声音,感受到身体里怎么都压不下去的火,深黑的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过了会儿,他轻声下床去卫生间,很快,卫生间里传出淋浴的水声。

    再出来,男人头发微湿。

    床上,小姑娘又蜷缩成了一团,被子紧紧地盖到脖子底下,小脸埋了一半在被褥里。

    黑色的被子,更衬得女孩肌肤白皙如雪,卷长的睫毛随着呼吸颤动,模样安静乖巧,让人心软。

    郁寒深在她身边躺下,正要伸手把那道纤瘦的身体搂进怀里,却见女孩已经自动自发地钻进他怀中。

    像是一种本能。

    郁寒深垂眼,看着小姑娘清柔倾城的小脸,眼底染上温柔。

    隔天傍晚,司桐接到司老夫人的电话,老人在电话里很欣慰地感谢了她,一定要请她吃饭表达歉意和谢意。

    司桐拒绝了,谁知,司老夫人居然直接找到了她上班的奶茶店。

    看见头发花白的老人眼含希冀地望着她,司桐有些没辙。

    到了晚饭时间,直接向店长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