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气场太强,从他旁边走过的人都不自觉地避开他。

    有几个年轻女孩一边避开他,一边又忍不住回头看他,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些什么,神态间都带着娇羞。

    司桐嘴角不自觉扬起,看见是司老夫人的号码,直接接起来。

    “桐桐,可算打通你的电话了。”司老夫人惊喜的声音传来。

    司桐的手机之前没电了,她没注意,一直到快下班才发现充上电。

    “司奶奶有事么?”她问。

    脚下朝着郁寒深走过去,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侧头看过来。

    目光深邃又平静,可司桐却从那淡然平稳的视线里感受到一股感情上的冲击,心脏不由得加快跳动。

    “桐桐,你明天有空吗?沾衣想请你吃个饭,给你道歉。”

    司老夫人开门见山地道:“沾衣她知道错了,不该对你恶言相向,你能不能跟寒深说一声,别让沾衣她们乐团的团长雪藏她?”

    司桐脚步一顿,“我没听明白您什么意思。”

    司老夫人又细致地解释了一遍,末了,问她:“你不知道这事?”

    司桐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郁寒深身上,昨天被莫沾衣说了几句难听话,她其实并没放在心上。

    从小到大,她听过很多难听话,比这更难听的都听过。

    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因为她只是被言语攻击两句,就默默替她讨回公道,悄悄的,没有一点要让她知道的打算。

    司桐的心头忽然一阵悸动,郁寒深倒映在她眼底的身影,变得更加清晰深刻。

    又或者,不是倒映在她眼底,而是,刻在了心上。

    手机里,传来司老夫人难过的声音:“沾衣从小就热爱钢琴,为了进乐团,吃尽了苦头,没日没夜地练习,寒深此举,实在是往她心口上扎刀。”

    在莫沾衣心里,有两件事最重要,一个是郁寒深,一个是钢琴事业。

    如今,她最看重的男人要毁了她最看重的事业,双重打击,其中滋味可想而知。

    “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份上,你就原谅她一次,我先代她向你说声抱歉,明天吃饭,我再叫她正式给你道歉。”

    “吃饭就不用了。”司桐与郁寒深的视线对上,朝他灿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