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停下脚步,转身严肃地看着郁知珩。

    郁知珩被迫跟着停下,对上小叔沉冷的视线,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郁知珩,我以为你结了婚就会安分过日子,没想到你还在想着那个女人。”

    郁寒深一眼看穿侄子什么心思,语气带上严厉,“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

    郁知珩垂头。

    他当然没忘,小叔说过,一个坐过牢的女人这辈子都进不了郁家的门。

    片刻后他又抬头,眼神坚定,“你对她不过是有偏见,你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等你见过,你会喜欢她。”

    说完,郁知珩快步走向宴席厅。

    郁寒深沉着脸,望着侄子稚拙的背影,半晌,轻嗤一声,压根没把侄子幼稚的话放在心上。

    到底才二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心智不成熟,想一出是一出,也罢,再给他点时间成长,过个几年,兴许就稳重了。

    另一边。

    郁寒深走后,司桐坐在床脚踏上缓了好一会儿,怦怦乱跳的一颗心才缓缓安定下来。

    阳台那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汽车引擎声,听得出来,宾客在陆续离开。

    司桐拉开玻璃移门出去,站在雕花护栏边,一眼看见楼下送客的郁寒深,男人沉稳从容地与人握手挥别,矜贵又有风度。

    似是有感应,郁寒深转头看过来。

    遥遥一望,犹如狂澜过境,司桐心头一阵悸动。

    郁寒深实在是太过优越,不管是外形,还是财富地位,抑或是品行风评,都无可挑剔。

    两人相处这么久,司桐仍会在不经意间生出一丝恍惚,觉得这一切像是个梦。

    ……

    韩灵丽心不在焉。

    秦安旭跟郁盛德夫妇告别,回头看见她两眼呆滞,皱了皱眉,“你怎么了?一直魂不守舍。”

    韩灵丽回神,勉强笑了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