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看了眼女孩鼻尖红红的样子,抬手擦了擦她的脸,拿起手机起身去阳台。

    接通,电话里传出姚总助的声音:

    “郁总,双生那边查出来了,是负责中控主机的员工被焦连芳收买,在司小姐演讲时播放那段视频,双生的人去找焦连芳,她也承认了。”

    “她说就是看不惯司小姐最近在网上出风头,想给司小姐一点教训,听她的口吻,挺恨司小姐。”

    毕竟是杀子之仇,哪能不恨。

    郁寒深一手举着手机,另一只空闲的手扶着阳台栏杆,食指指尖似漫不经心地轻点栏杆,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他面色深沉,目光平静地注视远方天际。

    片刻,他沉稳开口:“去查查给焦连芳顶罪的是谁,家里都有哪些人。”

    姚国庆跟了郁寒深十来年,很多时候郁寒深不需要明说,只一句话,他就知道郁寒深的言下之意。

    “您是想让给焦连芳顶罪的人反口?”

    “陆夫人耀武扬威的好日子过太久了,也该尝尝阶下囚是什么滋味。”郁寒深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随意。

    姚国庆却被这云淡风轻的声音激得背后发凉。

    顿了顿,他又说:“司小姐以前在海城第四监狱服刑,当时女监区的监区长是焦连芳的老同学。”

    “在焦连芳的授意下,她让管事犯带头孤立欺负司小姐,监狱里欺负人的手段挺多,打翻、弄脏饭菜,冬天抢被子,不让睡床板,抢生活用品……”

    管事犯是狱警指定的协助管理罪犯的犯人,相当于犯人的领头。

    姚国庆一口气说了很多,“除了这个,还让狱警找各种理由关司小姐禁闭,司小姐每个月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在小黑屋里度过……”

    监狱里的禁闭作为最严厉的惩罚手段,所有犯人都闻之色变。

    三四平的小房间,漆黑又安静,失去视觉、听觉、时间,很多犯人最多扛三天,就会在极致的孤独中精神崩溃。

    因为其残酷,所以犯人在关禁闭之前,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批。

    可这却成了司桐的家常便饭。

    姚总助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明显感觉到来自手机对面沉冷和压抑。

    “郁、郁总?”他额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