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恒把查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诉郁寒深。

    郁寒深听着,平静的眼底流露出一丝冰冷的危险,如果贺恒此时在他面前,一定会默默为焦连成默哀三秒。

    片刻后,郁寒深挂断电话,一转身,瞧见空荡荡的病房,微微一愣。

    小丫头居然趁他打电话跑了。

    郁寒深眼眸一凛,给司桐打电话,小丫头不但不接,反而直接挂断。

    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他被气得笑出来。

    他鲜少管闲事,为数不多的两三次,都在司桐这里碰了一鼻子灰。

    ……

    司桐从病房逃出来,电梯都不敢等,一刻不停地走楼梯下楼。

    一直到坐上公交车,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此举显得十分不识抬举,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郁寒深跟前挤,只为了与他攀上关系。

    她居然不知珍惜,反而避之不及。

    可她真的不想欠郁寒深太多。

    人情是最难还的东西。

    经过刚才的一番奔跑,胃里隐隐又有了不适感,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眉头都没皱一下,直奔工作点。

    忙到下午三点半,她又赶去皇廷。

    今晚订包厢的客人来得早,人又多,基本没有空闲的时候,人一忙起来,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十点半,客人终于尽兴而归,司桐和同事一起收拾满桌的狼藉,收拾完,已经十一点多。

    这么晚,公交地铁都已经停运,司桐用手机叫了辆网约车,站在皇廷门口等。

    结果,网约车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见郁寒深带着冷气的脸,司桐有些心虚,下意识转身想逃。

    “跑一下试试。”郁寒深像是看出了她的企图,率先开口,压低的嗓音莫名叫人头皮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