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翼鸟儿飞在空气稀薄的空中,翼展接近三米,它的瞳孔似清脆琉璃,从舱室玻璃中反射进来。

    “这是追空鸟,身有六翼,只在万米高空间出现,经常追逐飞艇,据研究学者表示,它们是将飞艇当做远古翼神了,七位翼神是现如今所有的飞禽诡物始祖,它们追随飞艇正是血脉中崇拜翼神的表现,甚至有些追空鸟在追逐飞艇的过程中会不吃不喝直至劳累而死,魂归大地。”

    疫马扭头看着窗外,轻声与陈宁说着,又小声道。

    “其实费尽千辛万苦去往皇城的行人也和这追空鸟一样,都是那虚无缥缈的可能性在拼搏,人生呐,困难重重,道阻且长,虽历经沧桑,才可见真相。”

    这次不等疫马补充,陈宁先询问道。

    “要不要我帮你把这句话记录下来发给丑牛?”

    “咦,你怎么知道我想这么做。”疫马两个马眼诧异睁大。

    “性格如此。”陈宁回答。

    “好吧,那你帮我记一下吧。”疫马点头,再看向周围。

    飞艇在第五州停靠后一次,上来了些文天州的文院子弟,说是要去皇城求学。

    这些弟子整齐坐着,不苟言笑,连手机都不玩,全都在看着手中书籍,准备下次‘考学’。

    其他大州的文院弟子都远没文天州这般魔怔,文天州和黩武州就是两个极端,如果是黩武州是能动拳头不动嘴的话,那么文天州就是只动嘴不动拳,他们之间不谈厮杀,只讲斗学,且学习任务极重。

    平日小考,周末周考,月末月考,还有期末考和年考等,年纪够了还得升学考。

    倒不是他们手里的学问没用,相反还很有用,许多大学士就是如此考出来的,但一州都如此,难免会让人觉得稍显怪异。

    除了文天州学子外,飞艇上还有不少去往皇城的修行者,表情皆不同,有人忐忑不安,有人面带期望。

    这就是飞艇的经济舱,中下层人群乘坐的地方。

    疫马很喜欢坐经济舱,芸芸众生的诸多表情能让他产生灵感,讲出诸多不同的好句。

    例如现在他看着文天州的木讷学子们,忍不住感叹道。

    “茫茫读书人,无一懂学问。”

    “你懂吗?”陈宁忽然问道。

    “略懂。”疫马点头。

    “提问,三角形周长的计算公式。”陈宁迅速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