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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楚言那边进了自己的房间,回头却见墨刃也默不作声地跟进来,反手带上了门。

    楚言还以为他有什么话与他说,没料到门一闭,墨刃端正地双膝往地上一跪,“属下擅自出手,请主上责罚。”

    楚言哭笑不得:“快起来,你维护我,我喜欢还来不及,怎有罚的道理?”

    墨刃却跪着不动,淡淡说道:“若主上有心惩罚那些人,早在一开始就割了他们的舌头,哪里还轮得到属下动手。”

    他说着,似有些不甘地轻轻抿唇,“是属下擅自妄动,给主上惹了麻烦……墨刃不敢再放肆了,求主上赐罚。”

    墨刃这样认真请罚的语言,反倒让楚言一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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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一刻,就是世上再委屈的诉说,也不如眼前人那古井无波的语气来的让他心疼。

    墨刃这样坚持请罚,不过是因为按殿里的规矩,只要在主子那里领完了责罚,这犯的错便算过去了。

    这侍卫就总习惯性地觉得,等他忍完了痛,还能继续跟在主上身边……

    “唉……你呀。”最终还是一声长叹,楚言微皱着眉,“你就不能少些胡思乱想的?孤就喜欢等你为孤出头,就喜欢看你动武的样子,不成吗?”

    “……”这下换墨刃愣住了,他一时语塞,见楚言走过来伸手要扶起自己,赶忙站起来,有些无措地望着楚言磕磕绊绊地说:“那……那属下,还是让主上……失望了。”

    这时他竟又怪起自己不该犹豫踌躇,竟叫主上待他许久……

    像墨刃这样,每日活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是已经被逼成了习惯,不是一两天功夫能改得了的。

    楚言心知肚明,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叫他放下,只是揽他入怀里,连连低声道:“不怪你,该挨罚的从来都不是你。阿刃别多想,莫怕。”

    墨刃顺从着楚言的力道,斜靠在他肩头,本是有几分暧昧的姿势,他眸中却是一片清明澄澈:“主上无须这般安抚属下,属下是主上的利刃,早已无所畏惧。只愧如今利刃已钝,怕是不能再长久地护主上左右。”

    “胡说什么!”

    楚言突然语气一厉,伸手抬起侍卫的下巴,死死盯着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上次说的,不许再说这种话,几日就忘了?”

    墨刃却只是垂下眼不言语,敛下的眼睫在房中烛火的晕黄中投出一片阴影。

    这样子的侍卫让楚言有些心慌,恍惚中竟觉得怀里的单薄身子只是一个脆弱的幻象,一触即碎。

    楚言收紧手臂,觉得有些凉,这人身上怎么总是这样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