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身体的异样
半梦半醒间,井良摸到一片濡湿的痕迹。他起初以为是不小心洒的水,便没在意,直到钻进鼻尖的味道里带上说不出的铁锈气,事情开始不对头起来。
两个月前,井良架不住谢引川的软磨硬泡,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擦枪走火。长达一个星期的终身标记,折磨得他死去活来。
他是omega,遇见谢引川之前,一直吃着alpha专属的抑制剂。标记期自然来的猛烈又疯狂,井良永远也没法忘掉那种感觉,他就像被抽了脊椎养在湿热海绵球中的动物,接连不断地做爱,无休无止的喘息。
屋子里静悄悄的,井良习惯性看一眼左边,枕头上空无一人,这时候才想起来谢引川又是出差。
他坐起身,意料之中的是床单上干燥又温暖,全然没有半点梦中的感觉。
枕头下面没有,床边没有,抽屉里也没有。井良站起来,脚步虚浮着打开灯,确认整间屋子真的不存在一根漏网之鱼。
头晕目眩,井良睁着眼,神色里倒没什么生气的部分。是他先提出来要戒烟,谢引川只是悄无声息拿走了剩余的部分。
有什么好生气的。
井良皱着眉,眉心被他掐的发红。
短短坐在这里的二十分钟里,井良的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像是一只说不出的手搅动着,肠子和脏器无一例外都开始向下倾倒。
“操。”
井良向来是个不合格的Omega,但结合梦里诡异的黏腻感,他突然无限敏锐起来,盯着自己的下腹瞧了有足足五分钟。
他记不清上次没有防护措施是什么时候。
谢引川的易感期的时候吗,他被抓着摁在浴室里那次?还是发情期前兆时在沙发上那次,或者是……井良面露难色地摇着头,死死咬紧牙关,将翻涌而出的呕吐感硬生生咽回去,嗓子眼发出剧烈的一声咳嗽,男人抓着沙发靠背,缓缓蹲了下来。
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里,谢引川百无聊赖地转动着圆珠笔,台上人唾沫横飞激情四溢,但他的时差还没调整过来,整个人昏昏沉沉。会议室分了两个区域,作为alpha的谢引川自然和别的alpha待在一起,这也是为了预防一些不可控事件。
空气中弥散开古怪味道时,谢引川是第一个站起身的。
他名草有主,对别的花不感兴趣。
小小的乌龙事件过后,人群疏散开,会议也被迫中断。
异国的土地上,流淌着热情而奔放的气息。谢引川西装革履走在夜市里,显得有些特立独行,他本想打电话给井良,却因为时差又放弃了。
夜市里人潮拥挤,夹杂着各种气息。对谢引川这种守身如玉的alpha来说,他非常在意自己身上会不会沾染别人的味道,跟着人潮没走几步,谢引川就找了家人很少的咖啡厅坐下。
“叮-”
谢引川神情一动,这是给井良的特殊铃声,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