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以前的战友帮忙,有打电话跟人道谢吗?要不我出点钱买些什么寄过去?”
“不用,我来就好。”阗大凶看了眼床单,“您先在楼下坐一会,我换好床被再告诉您。”
“真贤慧。”沉瀚钰笑吟吟地夸了句,“但这些等会再弄,你先去洗澡,我替你拿条新内裤来。”他出去到阳台收了一条纯黑色的四角裤,拿上手时划过丝微妙的攀比表情。
阗大凶本以为休息一天后,沉瀚钰会如常上班,没想到老板说,“最近都不去博古堂了,姜隋从我张开起就跟着我,业务熟悉,有他在不用担心。”避重就轻地交待了几句。
阗大凶正色说,“老板,要是有什么事可能成为您的安全隐患,请如实告诉我。”
“放心,没事,只是想放几天假。”
沉瀚钰果然真的宅在家里了,虽然大部分家务都由手脚十分勤快的阗大凶包办了,但他也不是什么活儿都不肯干的大爷类型。沉瀚钰把阳台的衣服收进来摺,他的三角裤摺成一个个小包迭起来,阗大凶的四角裤也整整齐齐地迭好。
直到沉瀚钰无意中看见四角裤的尺寸,再拿自己的内裤来比较……发现小了整整一圈,手背无端迸出青筋。
阗大凶穿XL,有大鸟。
而自己穿M,穿M,穿M……
被男人该死的比拼心弄得心头巨不爽的沉瀚钰,等阗大凶拎着够吃一星期的菜回来--红色塑料袋里还露出根葱,显然刚在菜市场和大妈挤攘了一番--清蒸了条鲜美至极的石斑,两人坐下一起吃饭时,笑出朵花来地提出说,想了个游戏。
阗大凶就像条一出军区就误入敌网的军犬,动用灵敏的嗅觉,所有狼的基因避开陷阱,反应比踩到尾巴还快地向后缩,椅子磨出短促的急退声,一脸誓死坚守,可惜还是躲不过沉瀚钰这个温柔的无赖。
“凶儿,我们交换来内裤穿吧。”
啪嗒一声,阗大凶的筷子掉地上了。
“穿不下。”阗大凶板着脸对要求过份的老板说。
沉瀚钰正在用回形针把大了一圈的四角裤头摺起固定住,怨念地戳了戳留着拱起痕迹的裤裆,一戳就凹下去了,显然他的屌没阗大凶那么鼓胀。
“穿得下。”他幼稚地说,像条吐泡的河豚,“我超穿得下,我全家都穿得下。”
阗大凶不着痕迹地转恼为笑,无奈地饶过这个偷内裤贼一回。
轮到沉瀚钰认真看看换上他那条紧绷紧绷的M码内裤的男人,粗壮的腰胯线条没入橡皮边缘里,三角区前突后翘,显然处于包得住蛋蛋就裹不住长棍的尴尬境地,阴茎的皮肉甚至从侧边被挤了一点出来,酥得沉瀚钰想当场把他干得喊爹喊娘哭不出来。
眼神愈发地深暗的调侃,“凶,像你这样的极品,穿四角裤最浪费了,赶紧丢了吧,我出钱给你买新的……”圈子里的有名1很毁形象地抹了抹嘴边的湿液。
“哦,对了,我不穿衣服你可能会恐同对不对?可是你不穿的话我能多下几碗饭,那我们互惠互利就好了。”
他藏不住狡猾得意神色地转身穿衣,阗大凶仍然是惯性背手跨立,早就被折腾得气不动了,他感觉自己签错了合同,他一个月前签的肯定是“贴身”和“保镖”分开的约:有危险时当肉盾,没危险时给暖床。
从来没有人夸过他身体漂亮,哪怕在黑鹰身材比他好的也有一大把,所以总是很不理解老板的世界是怎么运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