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渴。好饿。
严谧又“掐”醒了陈子龙。
“怎么了,又有精神了?”男人轻松地扣下严谧的手,把怀里人抱得更近些,吻了上去。严谧厌烦得不行,可他也口干得不行,吞咽了畜生的唾沫。陈子龙亲了有一会儿才放过严谧。
“我渴了。”眼看着畜生又要凑过来,严谧赶快补了一句,“我饿了。”
严谧烧得昏沉那两天,乖乖地被陈子龙抱着等他喂粥喂药。实在是不够清醒,严谧并不记得。他现在饿得很了,还不知道时间,才有点奇怪之前有没有吃饭,又是多久没吃。陈子龙之前是在屋里喂他,现在摸摸额头的确是退烧了,就把人抱起带到了饭厅。莫名其妙给关在这里,又被折腾许久,严谧也明白了打骂这畜生纯白费力气,他并不挣扎,蔫蔫的不吭声。抱着比扛着的姿势舒服得多,严谧又实在疲得厉害,去饭厅这么会儿的功夫就眼皮子打架迷瞪起来。陈子龙抱着他落座,看他在自己怀里闭着眼睛看起来乖得不行,又想凑过去亲。才刚碰到,严谧下意识地猛推,陈子龙没意料给他推动了,没亲到。陈子龙的喉结滚动,“饭可不是马上就能做好的。”
原本有佣人守在厨房观望饭厅动静,想着什么时候端稀饭过去,听到这句两耳一闭熬粥去了。
严谧怕陈子龙要在饭厅发疯,“乖”下来给他亲。等陈子龙吻了个痛快,粥也端上来了。严谧本以为这畜生是一定要犯浑了。陈子龙亲他的时候把着他的腰磨蹭,用他的腿肉揉那畜生玩意,越来越硌,严谧抓着陈子龙的手腕,生怕他要解皮带。喝粥的时候陈子龙要严谧,他只是反应了一下就张口任那人一勺勺喂。陈子龙瞧他这么乖顺有点意外,只怕饱了肚子又要闹妖。
“我能回去了吧?”严谧指了指脚腕,“我戴上了。”
“自然能。可我说过什么时候能回去了吗?”
严谧倒是没生气。比起这畜生说话不算话,他心里隐隐希望那话有效力,对这更感到无奈。而且畜生这话算数。他钻了空子,但没有完全推翻。那就让他没空子可钻……虽然不知那时会不会就全不作数了。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把我哄高兴了。”
这畜生还是牙尖嘴利,毫不给人准话。
“为什么……”严谧好多想不通的。为什么要关他?为什么是他?那天目击火拼,稀里糊涂被打晕,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可他问了,这畜生就会答吗?想也知道不会。
他明白发烧后并不是只昏睡一天,在这老宅怎么也给关了三两天了。可他没有手机,更跑不出屋,全没有联系手段。现在是暑假最热的时候,没有学会举办,也就没有人会无故缺席。前些日子才发了论文,校对都结束了没有人会再联系。研究上没有硬性联络,生活里失联几天也不会有人报告失踪。想想竟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不见了,严谧突然有些心死。
陈子龙等着人说话呢,却安静下来,他于是忍不住又想捉弄。大手滑进严谧身上唯一挂着的衬衫,重抚轻捏滑腻的侧腰,滑上去摸这人的背,揉这人的脖子。陈子龙凑过去轻轻地舔严谧的唇瓣,抓揉他的臀肉。这会儿他是真想犯浑了,“问啊……你问问我怎么样算高兴了,”他已经插入一指,抠弄严谧的前列腺,“高兴了就让你回去。”
严谧恍然,他要是放弃了,那就真的回不去了。能救他的只有自己,决不能放弃。他直直看向陈子龙,“怎么算哄你高兴?”
还只有第一回掐他的时候,严谧才这么直勾勾地看过自己,陈子龙有点愣神,接着就坏坏地笑起来,“你真要哄我?”
严谧快要气死。完全上了畜生的当。就算为了回去,他为什么要哄这个畜生?他做梦!严谧气得提起拳头重重砸向畜生的肩膀,朝着咬过的肩膀狠狠地打。哪怕这回两边胳膊都脱臼,他也要先把这人打了再说。陈子龙硬生生承了这几拳,手下动作半点没慢,早就扩张到三指,现在拔出来,把人钉在了胯上。陈子龙总是进来的第一下最凶狠,不顾肠肉阻力直直插到底。严谧被插得发颤,拳头落不下去,“畜生……”
“呼……别绞得这么紧……”
陈子龙把人磨得睡过去前,又逼着人不情不愿地唤了好几声名字。他确实高兴了,找来毯子把人裹在怀里,叫来周文俊开车去严谧家。
下车,周文俊递来一把钥匙串,是严谧家的钥匙。
严谧在自己床上醒来,看到熟悉的屋子不敢置信,心怦怦直跳,可马上听到畜生的声音,“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