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想象中的弱啊。”楠言叹道,弱到根本不需要她使出灵力。
纪洵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阿言又给了我一个惊喜,不过这么暴力,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楠言愣住,久违又熟悉的感觉袭了上来,在外面别人都说她是凶神恶煞,敬而远之,只有哥哥会摸着她的头,或是叹气,又或是鼓励,但总是温柔的。
楠言下意识抓住纪洵的手,想要留住这转瞬即逝的温暖。
纪洵在楠言手握上来的刹那本能地想要避开,似乎不喜别人的碰触,可在退了一半时,迟疑了,最后任由楠言抓住他的手。
师父的手苍白纤瘦,骨节分明,冰凉的触感像是握住了一块上好美玉,对上他疑惑的目光,楠言缓缓松开了手,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纪洵凝视着骤然一空的手沉默了片刻,才指了指左边:“走那边。”
一路上,但凡是碰到来找麻烦的灵兽,都是楠言出手,无论实力强弱。
有危险来临时,楠言总会下意识地挡在纪洵身前,她不知道师父强不强,但看起来挺弱的。
这一年里师父没停下过喝药,所用药材都是大日山里最珍贵的药草。
楠言问他为什么喝药,师父只说是早些年修炼不慎,落下了病根,只能靠这些药续命。
自那以后,楠言每每外出修炼,都要找一筐药草回去。
师父笑着说,这大日山的药草都要被她薅光了。
所以看多了师父弱不禁风的样子,楠言总会下意识地想要保护他,尽管师父的实力不需要她保护。
这次也一样,他们刚进入灵兽山腹地,就遇上了山外那群人,冤家路窄,他们果断拦下了两人去路。
楠言皱了皱眉,这些人修为在她之上,打起架来可能会有些吃力。
她后退一步,低声对纪洵道:“师父,我拖住他们,你想办法快走。”
闻言,纪洵愣了愣,旋即失笑道:“在你心里,我这个做师父的就这么没用吗?”
无论什么时候,楠言都习惯了独当一面,不去依赖别人,所以遇到麻烦,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解决,没想过要去求助纪洵。
纪洵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至自己身后,一挥衣袖,一群人直接歇菜,倒地捂着胸口哀嚎,震飞了歇息在枝头的鸟雀。
“还不快滚?”纪洵冷声道。
一群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碰了硬茬,听纪洵愿意放他们一马,赶紧连滚带爬地走了。
楠言呆滞后回过神来,赞叹道:“师父,原来你这么厉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