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逵此刻哪能不明白田归农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等于承认是田家的人打了二傻子,便不依不饶地道:“哼,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打了别人就想算了?门都没有!”
田归农满脸堆笑地劝慰道:“唉,唉,不就是几个小孩子打架吗?你陈逵何必把这件事看得那么严重,硬要把事情搞大,把人往绝路上逼呢?”
陈逵瞪着田无天,道:“田无天,你承不承认,这件事情是你指使的?前天二傻子跟你争内门弟子的名额,你是有名的小心眼,肯定怀恨在心,于是就指使大傻子他们去殴打二傻子。是不是?”
田无天被陈逵说中心事,面色一白,讷讷道:“我......我没有......”
也难怪田无天会如此紧张了,因为祭天院有规定,无故殴打同门弟子,一律开除。
田无天不想刚刚入门就被开除,自然不能承认了。
田归农立刻替田无天辩解道:“陈逵兄,你说我们上街的孩子们打了二傻子,这个恐怕不会错。至于说他们是田无天指使的,这个就很过分了。你有什么证据嘛!你看这样行不行,二傻子现在就去看巫医,我做主,一切费用由我们田氏宗族承担。田无天确实未参与此事,陈逵兄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嘛!”
陈逵冷笑道:“你说得轻巧,承担医药费就行了?那我能不能现在就将田无天暴打一顿,然后承担田无天的医药费,就完了呢?”
田归农明知陈逵的话横蛮无理,偏偏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只好摇头苦笑。
田无天见陈逵准备将此事穷追到底,心中不免发虚,额头上冷汗微冒,只好低头不语,暗自琢磨对策。
王猛见此,却突然哼哼唧唧了起来,好像疼痛不堪、大感痛苦的样子,让田无天和田归农听了更加紧张了。田无天更是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只有掘猛子微笑望着王猛不语。
正在此时,大殿门口的光线一暗,一名蓝袍少年走了进来。
这名蓝袍少年,赫然便是参与围攻王猛的田姓少年中的一个。
蓝袍少年面色紧张,悄悄将田无天拉到一边,俯在田无天的耳边,悄悄跟田无天耳语了一阵,田无天的脸色慢慢就变了,同时震惊之极地“啊”了一声。
陈逵和田归农见此,同时喝道:“田无天,小五,你们又在嘀咕什么?”
那蓝袍少年闻言一呆。
田无天定了定神,道:“启禀两位大管事。刚才小五来告诉我,说二傻子跟大傻子、三傻子他们打架,二傻子把大傻子、山猫、小鱼他们的脑袋都打破了,流血不止,大傻子他们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二傻子还把三傻子的小腿踢断了,并把大明和小明的眼睛都打瞎了。小五说,巫医刚才看了后说,大傻子、山猫、小鱼他们流血过多,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恐怕要卧床休养二三个月,才能复原的。大明和小明的眼睛伤得更重,巫医说没有两根药龄五十年以上的‘七宝决明草’,恐怕都无法复明的。”
陈逵闻言一怔,随即又仰天大笑道:“哈哈!原来如此!你们本想围殴二傻子,想将二傻子暴打一顿出气,谁知阴沟里翻船,反吃了二傻子的大亏!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恶人总有恶报!哈哈哈哈......”
田归农没想到事情的经过竟然是这样,不竟气得半死!
但一想到二傻子竟然重伤了那么多的田姓子弟,而二傻子本人的伤势却并不重,田姓子弟明显吃了大亏,田归农就不能容忍了。
田归农不禁又羞又怒,一口恶气腾腾地从脚底直冲上脑门,心中怒冲冲地怎么也按耐不住了,恶狠狠对王猛大吼道:“二傻子,**的竟敢无故重伤这么多人,我看你是不是疯了!你等着,你等着!老子一定要用门规来重重处置你!老子要让你即使不死,也要脱几层皮!”
田归农这话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