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子身子悬空,脖子又被王猛狠狠掐着,全身力道尽失,眼见自己就要被“二傻子”摔在树上摔死,顿时恐慌已极,连尿都吓了出来,脸上血泪交流,恐慌哀求道:“二傻哥饶命,饶命……我,我,我再也不敢冒犯二傻哥了……呜呜呜呜……呜呜……”
王猛恶狠狠地道:“你还……还敢不敢……打……打我了?”
大傻子全身发抖,连哭带喊,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二傻哥饶命,饶命啊……饶命啊……”
但王猛仍然满面怒气,双手猛然一发力,毫不犹豫地将大傻子笨重的身躯,对着旁边那棵合抱粗大树的树杆上,狠狠砸去。
王猛这样做,倒不是真的要摔死大傻子,因此摔出去的角度稍稍修正了一些。
王猛此举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立威。以一种恐怖的手段,彻底将大傻子震慑住。让他以后再也不敢与自己作对,看见自己都是怕的。
其次,王猛还要让其他的田姓少年们也明白,他二傻子乃是一个真正的傻子,十足的傻子,傻子下起手来是不知道轻重的,也不会考虑后果的,如果他们再敢惹怒二傻子,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二傻子杀了。
那时连后悔都来不及的。
故此,大傻子虽然极力向王猛求饶,王猛却仍然不为所动,仍然毫不犹豫地将大傻子高高举起,狠狠向那棵大树的树身上砸去。
大傻子见此,自谓必死,顿时吓得昏了过去。
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
大傻子巨大的身躯擦着大树的边缘飞过,落在大树后面的一丛矮树中,顿时将那丛矮树的树杆和树枝全部压断了,滚落在树丛里面,一动不动了。
王猛冲着大傻子所在的位置狠狠啐了一口,不再理会另外4名正瘫在地上惊恐哀号的少年,转身昂扬而去。
不久后,上街田家的大人们闻讯赶来,二傻子早已走的没有影子了。
话说王猛离开广场,健步如飞地向清风山上爬去时,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掘猛子立刻跟了上来,对王猛道:“二傻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加一等于几?”
王猛一边走,一边回道:“等……等于八?”
掘猛子闻言,诧异道:“等于八?二傻子,你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啊?刚才看你打架那股狠劲,可并不怎么傻啊!——二傻子,你刚在打架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功法,是谁教你的呀?”
王猛实在懒得跟这个家伙废话,便扬起拳头,恶声恶气地对掘猛子呵斥道:“你滚……滚开!”
不知怎么的,平素一贯喜欢找人比武的掘猛子,这回却并没有趁此机会跟王猛动手,也没有提出比武的要求,反而一闪闪开,目送王猛健步如飞而去,口中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呢?要说这家伙是装傻,那也不可能啊!谁能装傻装得十多年这么久?而且,二傻子对人装傻,也没有什么必要啊!”
王猛爬上半山腰,越过广场,刚刚来到祭天院高大气派的山门前,就见一个十四、五岁的灰袍少年从朱红大门里出来,迎向王猛道:“二傻……呵呵,二猛子师兄,你来了啊!昨天嘎嘣叔和陈逵师叔已经将你报名的手续全办好了。你现在不用再去报名了,先跟在下去见一见内务堂的几位管事,再回你自己的洞府去吧!”
王猛并不回答灰袍少年的话,只是嘿嘿一笑,憨憨地道:“好,好啊……你……你叫啥、啥名字。”
那少年微微一笑,引着王猛沿玉石台阶拾级而上,一边道:“在下叫‘陈东坡’,你以后叫在下‘小坡’就成了。在下乃是本院的一名外门弟子,昨天院里安排在下到你身边,专门帮你做一些杂事。以后你有什么事情要办,直接交给在下就可以了。”
王猛心想,陈东坡?草,老子还以为你叫苏东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