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程发了ok手势,立马转战小群:“靳boss太工作狂了吧,我还没起床呢。”
“喔,我反而很想工作,现在家门都出不去,憋的我想打人。”
“我整理了追剧清单,要不要不?”
“私我!对了,vendor你们找了没,昨晚那个原画设计稿。”
“问了,感觉push不动。”
“特殊时期,可以谅解,不过还是抓紧点好。”
“行吧,我再去催催。”
“喔,感觉我今年的策划计划完不成了。"
“所以现在格外羡慕靳boss,这个时候依然能专心工作,唉,可惜他人在长沙,回不来。”
“所以他是总监你不是喽。春节都不回家还要去分公司调研的男人太可怕了,不是我等凡人能触碰的。”
“这大概就是单身的力量吧。”
“……”
靳时打了个阿嚏。
靳时在小区门口测了T温,没走几步就接到妈妈的电话,那边照常问候了几句,对疫情的事情一带而过,其后就含糊其辞,开始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靳时知道这是要催婚了。
严格意义上他并不是单身,他有一个在他的概念里是发小但家里纠正说是娃娃亲的未婚妻,后来他去市中心上重点高中,然后出省上大学,就再也没见过这nV孩,直到大学毕业后回家,妈妈猝不及防地提起来要结婚。
这感觉b被催婚还难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终身大事被拍板,他内心的抗拒可想而知。
但母亲并不允许他违逆,几乎是拎着把他按头跟nV孩见了面,靳时压着满肚子新世纪年轻人的Ai情观说不出来,唯一庆幸是在看见nV孩的时候就确定了两件事:这姑娘不是他要的型;这姑娘同样看不上他。
现在的九零后在对待家长的事情上总有一种不用言说的默契,抗拒着,又抗拒着顺从着,即使再怎么心有灵犀地拖延,他们还是规规矩矩地见面,约会,然后订婚。
前后用了五年,只是订婚已经戳到他的底线,对于两个各玩各的人来说,用不着进行下一步。
当然,他妈妈并不这么想。
但靳时能怎么回应呢?
说他一腔热血历经社会沧桑仍不凉?说他固执地把Ai情想象成飘着深秋落叶的回校路上?还是说他觉得自己是头什么也锤不了的牛,幻想能变成天上那朵半明半暗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