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笑出来,醉死过去。
……
当陈佑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看见第一缕光线时。他就意识到,发生了些他想不到的事情。
他猛然坐起来,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再一看周遭,是间陌生的寝室。
衣架上挂着女人的一条纯白色长裙,深色的合金衣柜,一边门打开着,里头挂满女人制式的上衣。
陈佑努力回忆着酒醉后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猜测着眼下是什么状况,最后不由判断,李云既然开的是这种地方,自然很有多从事这方面工作的女人,该当是云姐着人相陪吧?
这么一想,当即觉得胃部在翻腾,一阵阵压抑不住的恶心感充斥身心,尚不及从床上奔出去,便已单手撑着床趴那一阵干呕。这般恶心呕吐半响,却什么也呕不出来,反胃的感觉却因此得以舒缓。
陈佑的生理自然没有问题,如其它同性一样对女人有着冲动和兴趣。然而,他心里却有点儿问题,从母亲林红颜身上继承了严重的心理洁癖。
即使幼时在贫民区时,基地都得尽量清理干净,每日虽做着拾荒事情,为生计而必须沾染污秽,但一回去,必定反反复复的清晰,衣裳一日三次更换。
对女男女之事,他曾与匆匆几日会面的未婚妻有过经验。当时甚感甜蜜美妙,但此时,一想到昨夜极可能发生的事情对象,是一个从事这方面工作的女人,便是怎么美丽,那种自心里厌恶排斥的污秽感,仍让他心理无法承受。
好一阵恶心难受过后,终于变成怒气。遍寻不着原本的衣裤,忍不住喝喊道:
“有没有人?出来!”
他喊叫半响,不见有人答话。再忍不住这般等下去,抓起床单,将身子一围,怒气冲冲的往卧室门外创。
出门是一条走道,两边各两扇关闭的门,陈佑连推开三扇,里头都不见人。只渐渐发现,这儿不像是酒店。
三扇门,一扇里头是健身器材,一扇里头是模拟训练机器,一扇里头摆设是个小酒房,吧台上陈列着各种外形精美的酒水。
当陈佑推开第四扇门,才终于看到个人。
这是间书房,靠窗的地方,摆放一张玻璃制的小桌,桌上放着三碟甜点,一列茶具,茶杯里装盛着冒热气的茶水。
一个身材高挑的白长裙女人依窗立那,单手抱臂,一手执书。陈佑闯进来时,那女人猛然偏转过脸,几缕丝发被带的飘扬飞舞。
白润如玉的肌肤,高挺的鼻梁,睫毛细长,凤眼如画,目光清澈如溪。
见着他,初时有些惊讶,随即露出抹微笑,红唇微启道:“你精神可真好。折腾人一夜还不够么?大清早的……”
那女人话未说完,陈佑已一把抓住她手腕,怒气冲冲的质问道:“昨晚是不是云姐让你陪床的!”
那女人料不到陈佑这等反应,愣了愣,又镇定自若道:“如果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