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讲自己被舅舅扔到公司历练,一出办公室门就被莺莺燕燕围追堵截,又说他舅舅对他很是严苛,总把他叫到办公室里训话。
一边听着他讲,一边还要与餐盘中的香肠煎蛋做斗争,心中暗暗发誓要在五分钟之内消灭他们,以免更久的唠叨。
在我与早餐的第二个大战回合当中,面前突然推过来一个盘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切好的香肠。
霍应淮好笑的问:"你怎么来了这么多年,刀叉还是使的这样不熟练。"
我被他讲的有些羞愧,随便叉起一块香肠往嘴中送。
他不经意的说:"何景云倒是比我还惨一些,回来没有去总部,反而被放到了分公司,一堆蛀虫,想来头都要大了。"
我的手忽然顿住,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将咀嚼后的香肠咽下,明明方才还很好吃,现在却味同嚼蜡。
果然,一听到何景云的事情就会叫我倒胃口。
我胡乱吃了几口后,觉得实在是尝不出什么味道,于是放下刀叉,准备离开。
霍应淮注意到我的动作后,擦了擦嘴,心情很好的样子:"我也要去公司,正好顺路,一起走吧。"
说罢从管家手中拿过外套与我一同出去。
我在会所门口才下了车就被Sam捉去,他与霍应淮打了一个招呼后,就急匆匆带着我进去了。
还没有站定就同我讲最近的见闻,谁谁去了跑马场,谁谁又出席在了慈善晚会一掷千金拍了珠宝,绕来绕去左不过都离不开何景云。
是了,他现在是港岛的风云人物,一举一动都被长枪短炮一一记录着。
或许是那天他叫我难堪,而我心眼又太小,我偏偏不想看到他这样顺,总觉得要使个绊子才好。
我问Sam有没有什么门路可以进他的公司。
Sam说:"按你的学历,正常面试应该是差不多的。"
我说:"我想要时时刻刻见到他,想来想去只有助理最合适,可是这个职位暂时不空缺。"
我的话说的很甜腻,但是语气是阴森森的,让Sam脸色变了一变。
他很快明白我的意思,摇着头讲:“你总是这样,重蹈覆辙,就算是刀山火海都要跳。”
他今日也在抽什么疯,我疑惑。
Sam转而对我竖起了大拇指:"不过我就很喜欢你这样的性格,足够疯,不妨为你指条明路喽,你家里的那位应该可以办得到,去同他讲点好话哄他答应就好。"他脸上带了促狭的笑容。
他对于道德伦理之类的事情似乎看得很通透,我对此很开心,不是狼狈为奸的那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