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瓒悻悻收回zj的甘甜,心想“冰糖”这个名儿还挺贴切,形如冰,甜如蜜。

    “你打算做冰糖的生意?”江鸿瓒沉吟片刻,提醒道:“糖坊大多zj集中建在岭南和昭宁辖内大量种植蔗林的地区,距离咱们这边千里zj迢迢,单是运送的花费恐怕就要与糖的价钱齐平。除了数量有限的大户,普通百姓恐怕享用不起。”

    对奉阳,乃至整个阙安的普通百姓来说,别说冰糖,就是品质最zj一般的白糖,也只有在过年时才会舍得买上一点点。

    唐锦笑着答道:“我是想做冰糖生意,但不是卖,而是生产制作zj。”

    这一刻,江鸿瓒只想只有一个词送给她:异想天开!

    唐锦选择性无视他zj冰糖的方法卖给了二表舅,换了一大笔银子,和不少甜菜种子。我准备用这笔钱建个糖坊,咱们奉阳自己做糖!”

    “二表舅?”江鸿瓒仔细回zj恍然,“横州郑家,你外祖母的娘家侄子?”

    听他zj提起横州郑家,唐锦莫名有一点点心虚,试图敷衍地点头zj一带而过。

    江鸿瓒却不打算让她如愿,翻起旧账道:“本王没记错的话,听说当年没入宫前,你外祖母已经给你定下了一桩口头zj婚约,对象似乎正是横州郑家的公子,具体是哪一位来着?”

    论起败人兴致,江鸿瓒真真是个中翘楚。

    唐锦无奈看着他zj,“赚钱不好吗,肤浅又快乐。”

    做什么提那些给人添堵的人。

    江鸿瓒仔细观她眉眼,忽然心生好奇,探究道:“你不恨他zj们?当年皇上赐婚的对象明明是章勉的女儿,她倒是聪明,深知入宫不过是沦为各方的棋子,落不得什么好,于是暗中私通你的未婚夫,抢了你的大好姻缘不说,还逼得你顶替她入宫。你对她,对他zj们,就真的不怨恨?不想报仇?”

    属于那个唐锦的晦暗往事zj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江鸿瓒挑开,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已经很好地消化了原有的那部分记忆,唐锦一定会被他zj牵动情绪,

    “王爷,相煎何太急。”唐锦毫不避讳对视回zj,“恕我直言,这世上,谁不是从做棋子开始的呢。”

    江鸿瓒撇撇嘴,蛮横地从糖罐里zj,“本王跟你可不同,心眼小,有仇必报。”

    唐锦对他zj幼稚的举动无语。

    吃着最zj狠的话,嗯,是江鸿瓒的风格。

    “那你做不做□□的生意?”念头zj一转,唐锦双手奉上糖罐,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江鸿瓒挑眉,目光玩味地在糖罐和唐锦的脸之zj,施施然抬手接过糖罐,道:“还以为你真的高风亮节如圣人。”

    “多zj们千般算计,现下过得也未必如意。”

    章勉虽然仍是横州总兵,但世上却再无章家军。章宜秋机关算尽,却至今仍未能入得郑家的大门zj约的郑家嫡房二公子郑孝荣,唐锦的印象里zj有关这个人的信息几乎为零,足可见其地位。

    江鸿瓒将冰糖咬得咯吱咯吱作zj行不义必自毙?没有睚眦必报的人,恶人恐怕只会寿终正寝,哪来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