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自打为了生孩子起争论之后,苏樱桃第一次主动求爱,邓昆仑有点激动,把茶几上的手表都啪一声打落在了地上,摸了一下抽屉,糟糕:他原来为了计划生孩子,没去申请套子,没套子了。
苏樱桃还在往上缠,邓昆仑炽着呼吸,哑声说:“没套子了。”
“没有就不用了。”她的唇凑了过来,有点淡淡的酒气,软软的吻在他鬓角,邓昆仑于是翻过了身,但顿了很久,还是把苏樱桃给推开了:“睡吧。”
万一真怀上孩子,苏樱桃肯定会恨他的。
“博士……”苏樱桃往丈夫脖子窝里蹭了蹭,轻声说:“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啊。”
邓博士很少见比自己小很多的妻子这么温柔,这么乖巧,突然觉得枕头有点湿,摸了一把,才发现她好像是在哭。
这是因为苏野回来了,高兴的?
他连忙把妻子抱到了怀里,毕竟苏野今天晚上就住在隔壁,让他听见自己的妹妹三更半夜哭,这肯定不好,于是抱着哄了很久。
但苏樱桃委屈的是,她一生好强,可是在梦里没有防过褚岩,还记得他带着人来抓捕她,装的那么逼真,估计毒就是他藏的,却一副恨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样子,竭力的跟她划清着界线,一把逮上她的头发,把她搡在床上,抽出腰上的皮带,要不是别人拦着,他就得活活抽死她。
最终,他拿她竖典型,开公审大会。
……
大清早才五点多,突然家门哐啷一声,邓昆仑立刻翻身坐了起来:“谁?”
“贼吧?”外面天还是黑的,楼下还有急促的呼吸声。
邓昆仑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来,顺手一摸,从床垫里头摸出王八盒,当时填子弹,苏樱桃坐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冲到楼梯上了:“不要出来,说不定是间谍。”
苏樱桃掀了被窝才发现自己身上是光的,套上睡衣,就听楼梯上一个冷冷的声音已经上楼了:“来来,邓昆仑,你打死,朝这儿打。”
“三哥,她是生了你的娘,我们都听说了,三嫂要把场长给她哥当。”这是邓老四的声音。
说话间,毛纪兰咣一把推开了门,苏野就站在地上。
这下毛纪兰简直要气疯了,几拳头砸在邓昆仑的胸膛上:“没出息,窝囊废,给我纸,给我笔,老四,你来写大字报,我去贴,就说邓老三在M国学坏了,大大的资本主义,娘都不认了。”
“哥,快给娘求个饶嘛,不就几分工作嘛,三嫂随便就能办到的事情,她怎么能把娘的场长都给免了呢。”邓老四挤眉又弄眼的。
但就在邓昆仑和苏野要劝老太太的时候,苏樱桃一声喝:“求什么饶,农场场是您自己撂的挑子,连着半个月,你们四个人一起旷工不来农场,这要别人,我早开除了。可我一直想给您安排别的岗位,您呢,一张嘴就是三个孩子的户口,三个男人的工作,我自己的父母还在农村种田,比你儿子辛苦多了,我给他们安排工作了吗?我妹也在农村读书,我把她带到机械厂读书了吗,您想闹就闹,使劲儿闹。”
“樱桃,小声点,这是你婆婆。”苏野连忙说。
没有哥哥想妹妹家为自己吵架的,他连忙说:“接待完专家我就走,我马上就走。”
“苏樱桃,我要贴你的大字报。”毛纪兰只有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