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该。
慕夜衍签了字，方文雪从产房被挪到了手术室。
白纤纤也紧跟着过去，手握住了方文雪的手，“雪雪，挺住。”
方文雪咬了咬唇，费力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就落到了慕夜衍的身上，“阿衍。”
“雪雪。”慕夜衍一时间怔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想要安慰方文雪，却发现这样的时候，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人安全了，才是最好的安慰。
“阿衍，如果有什么不对，保……保孩子。”迟疑了一下，方文雪低声说到。
“不会的，不会的，雪雪，你放宽心，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追随着推床，慕夜衍劝慰着方文雪。
躺在推床上的方文雪的目光却全都在慕夜衍的身上，那眼神里饱含了一种托付和信任，“阿衍，保孩子。”
随后，方文雪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剖宫产手术说不大也不太，可说小也不小。
虽然在现代医学中是一场小手术，但是也算是开膛破肚元气大伤的一个手术了。
只不过是做的人多，手法比较熟练，慢慢的就把这当成是小手术了，可这个手术于女人来说，真的是鬼门关前的一场较量。
这一次，所有人都等在了手术室外。
就连风玉行和李香琴甚至于慕飞舞也没有离开。
不过，碍于厉凌烨在场，三个人悄悄的站到了最外围靠窗的位置，只是安静的等在那里。
少了聒躁，厉凌烨才没有赶人。
白纤纤等在这里，他也就等在这里，寸步不离。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有医生探出了头来，“方文雪家属在吗？”
慕夜衍直接冲过去，“我在，我是她丈夫。”
“我也在，我是她女儿。”忽而，一直守在窗前的慕飞舞也冲了过去。
白纤纤意外的看向慕飞舞，实在是没想到这孩子对方文雪居然有了这样大的转变。
甚至于都承认自己是方文雪的女儿了。
她常常就想，每个人的一生，除生死，无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