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贺清章在书房中发出怒吼,洛炎老神在在地继续看书,仿佛丝毫没有听见他的话。
贺清章从东转到西,从西转到东,从南转到北,从北转到南,嘴里一直喋喋不休着。
但洛炎,自始自终都在盯着手中的书,没有回答他一句话。
“炎哥,你......”
贺清章终于发现了异常,洛炎的耳朵里塞着两团东西,他左青龙,右白虎,两只手伸出去掏了出来。
呵,两团棉花堵着耳朵。
洛炎,你这个男人没有心。
是谁,辛辛苦苦给你印话本赚钱?
是谁,辛辛苦苦几十年来给你掩盖身份?
是谁,辛辛苦苦把自己的儿子给你当徒弟?
是谁,辛辛苦苦退休了还得去帮你搞事业?
是谁,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还得替你挡桃花?
你现在居然不听我说话,不听我说话!
贺清章的嘴里历数着洛炎的十大罪行,却发现他——
摘掉了堵耳朵的棉花,依旧在神游天外。
贺清章定睛一看,洛炎手里的书,根本就是倒着拿的,他压根就没有在看书!
他捏了捏下巴,夫人嫌他留胡须不好看,都修掉了。
不能捋着胡子思考,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了。
洛炎同志现在的情况不太对劲,很不对劲。
从年少在府学的举子,到如今权倾朝野,跺跺脚大梁都要抖上三抖的重臣,几十年来的相处,贺清章还从来没有见过洛炎是如今这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当年被先帝贬谪,被京城众人议论,甚至被女子当街喝骂负心人,洛炎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可如今,这几日,洛炎同志实在是有一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