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徐郎中端详着女娃的喉舌,沉吟片刻后,问:“气音可能发?”
纪溪困惑的看着他。
徐郎中便引导道:“啊——”
纪溪跟着学了学,去发不出“啊”声。
徐郎中又把了把女娃的脉象,面上的表情,越发的沉。
李嬷嬷在旁边瞧得揪心:“大夫,能治吗?”
徐朗中收了手,打开药箱,取出针袋,又让纪溪伸出手。
他用银针在女娃几处穴道上扎了扎,边扎边问:“可有感觉?”
纪溪连连点头,她感觉到一点刺麻。
徐郎中沉吟道:“倒是还有一线生机,只是,症状复杂,还需向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请教一二,这样,我修信一封,先求问恩师,看看恩师,可否遇过此等病例。”
徐郎中其实已经有所察觉了,这女娃的哑病,应是胎里带来了,大概是中了什么歹毒的秘药,但这豪门大院的恩怨,他不想参与,故而隐瞒了这块。
再看那床榻上,还缠绵不起的妇人。
徐朗中叹息一声,估摸着,这位身体孱弱,也与那孕时遭人下毒,有所关联。
纪溪见徐郎中对着秦姨娘叹气,吓了一跳,忙指着秦姨娘比划。
徐郎中摆摆手,安抚道:“不是,夫人的病已好了小半,我改改方子,只需继续服药,自是能好。”
纪溪又比划了一顿。
“你是问,她为何迟迟不醒?这……”
徐郎中一边收着药箱,一边道:“若想快醒,需得施针,两日一施,且得伴以滋补汤药……”
若是两日一施,郎中就得隔两日就进府一回,且不说出诊费,施针费,汤药费如何算,就这常进常往的,就容易生事,尤其是王姨娘还盯着姨娘,想使坏。
纪溪犹豫片刻,又比划着问了问。
徐郎中点头:“就这么治是能治好的,小姐放心,过几日她自是该醒了。”
纪溪这才安心下来。
不一会儿,李嬷嬷送了徐郎中,再回来时,犹豫一下,还是道:“五小姐,这嗓子,你真要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