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浮出,林雾淡去。

    霓羽耳畔有闻钟声,知晓那沙弥尼应当是已经起身,在敲钟。

    竟已是晨间,她苦苦支撑整晚,方才压住T内横冲直撞的真气。

    此时身子发虚,指尖都无力抬起,便蜷着寻了矮榻角落窝缩。

    身上衲衣昨夜一夜未睡,故而只是微散,妥帖盖住她,隐隐有些润意。

    大抵是疼出冷汗浸的。

    她x口起伏,实在是难掩疲惫,料想言堇等会要早课,大抵不会过来打扰自己,这才放心阖了眼,沉沉睡去。

    言堇的确是要念早课,但她从小起,心思便细腻,再加之能看见魂火,更是对旁人看得透彻。

    昨日霓羽虽有掩饰,但言堇依旧是能看出些不对来。

    霓施主似乎是在抗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