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本应该在医馆的闻鱼却是正坐在一辆马车上。
而坐在车夫旁边抱着鸡腿啃的,不是闻池又是谁?
马车过了城门一路前行,从官道改成小道,直到日头热辣辣地晒得人脸疼时,终于停下。
“公子,不能再走嘞!前面可就是南屏山,那地界儿这两日不太平!”
闻池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腿边:“走。”
车夫吞了吞口水,还是摆手:“不行嘞不行嘞!俺们家上有老下有小,全靠着俺一个人养活着呢,我要是出了事,一大家子可咋办?”
闻池将啃的溜光的鸡骨头扔掉,正打算去拎车夫的衣领,闻鱼淡淡道:“小池,不得无礼。”
哼了一声,闻池瞪那车夫一眼,自己下车将脚蹬放下,等着闻鱼从马车里出来。
两人安静地走在羊肠小道上,路边的芦苇丛长的比人都高,一眼望不倒头。
闷热的空气中,田埂里的蚱蜢在脚边蹦来蹦去,闻池一生气,捡了根细木枝,见一只穿一只。
到了南屏山脚下时,他腰间已经挂了慢慢两串蚱蜢,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安静地陪着闻鱼往山上爬。
但两人刚走没一会儿,就被一群拿着豁口长刀的人给拦住:“什么人!”
“穿这么好,肯定是跟昨晚那些人一伙儿的!”
众人越说越激愤,闻池的耐心告罄,吐出嘴里的野草。
闻鱼悄悄抓住他的手腕,客气地行礼:“众位大哥,在下人称鱼公子,有要事腰间你们大当家,劳烦通禀一声。”
“鱼公子?”
“正是。”
“我知道!大哥,就是那个被皇帝老儿请进宫给太后治病的那个!”
“可这人长得人模狗样,一看就是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是那位鼎鼎大名的银针神医?”
“我看她说的还挺真的啊!”
为首一人冷着脸喝到:“你说你是鱼公子,可有凭证?”
“不知这位大哥想如何验证?若是你们不放心,我和舍弟可束手就擒,你们大当家定然一见便知。”
“我们怎得知道你是不是心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