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觉得离奇,闻鱼还是伸手将人扶了起来。
有百姓扒在衙役围城的圈儿边喊道：“真是北城善堂的！那丫头叫环儿，上回俺跟着家里那口子去北城的时候还见过她给人家做工挣馒头哩！”
嘈杂的议论声再起响起，褒赞声和唾骂声并存。
何掌柜脑袋嗡嗡作响,额头鲜血沁出，眼前一黑就要昏过去。
怀寅剑鞘一敲，又咻然绷直了脊背,狼狈的脸露在众人面前。
闻鱼将几个孩子拉到身后,垂眸问何掌柜：“何掌柜,你诋毁我在先,违背上令,非议这宅院在后，还危崖耸听吓唬周遭百姓，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何掌柜僵硬地抬高下巴,逆光看向闻鱼，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既是认罪……来人！”游烬声音浅淡，却如崖间寒雪般刺人。
衙役是经常配合他外出办差的人,听令上前,直接将何掌柜托了下去。
闻鱼拱手：“多谢大人。”
游烬颔首,公事公办的态度。
怕也只有怀仓这个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人，才能发现他眼底的热忱。
怀仓：“……”藏这么深有什么用！
与闻鱼擦肩而过的同时，游烬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下值后我再来找你。”
闻鱼：“……”
怀仓：“！！！”怪我功夫太高，耳力太好。
官府的人带着何掌柜离开,围观的人也讪讪地悄然退去,而后京城到处都是闻鱼悬壶济世的讨论声。
这边闻鱼则是将环儿几人带进了医馆。
环儿一双眼睛拘谨又贪慕地看着医馆的厅堂，连鞋子的落地声都放的极小，就怕鞋上的土灰玷污了这干净的地方。
闻鱼浅声道：“你们不用拘谨，快过来坐下。”
大堂中除了闻鱼坐馆看诊的桌椅外,旁边有许多小杌子，一帮孩子大气都不敢喘地听话坐下，不能坐的就由大一点的抱在怀里。
听到环儿说他们被衙役送到了自己陪嫁的宅院里，还有敲烟袋的老头，闻鱼的记忆中浮现一张有些模糊的脸。
杨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