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几个好奇的看看,花如令也没说什么:难道要让他说把这些搬到晏先生的家里去吗?晏先生的家在哪?真的会需要这些石头吗?便是差人为他运送石头,也不过是给人添了麻烦吧!
游龙生见晏亭点头承认‘全都好看’,反而放松了,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花满楼懂了,忍不住发笑,陆小凤也懂了,他看看眼神迷蒙的晏亭,小声点了晏亭一下:“他怕你喜欢上这些哩!”
晏亭:“……”
他忍不住道:“我的确很喜欢。”
陆小凤忽而发现了逗他的乐趣,他的眼睛与他的表情总也不像是会变得一致的,他又小声的几乎用气音在说:“是那种伴侣的喜欢——”
晏亭‘哦’了一声,恍然。
可他不喜欢这些未开智的死物,这并不在他的择偶范围内。
身旁不远处的少年模样俊朗,此刻脸上的笑容却是有几分傻兮兮的,眼中满是欢喜。
把这一幕收入眼中的晏亭,想起这个宛若绵糖一般软糯的人类,内心也柔软了,他忍不住思维发散的去想:‘他好像以为他拦住了我,避免我对这些死物产生好感……大抵是很有成就感。’
七八百岁未曾与谁相恋的白狐,在此刻忽然明白为何有那么多前辈为人类‘前仆后继’了,因为他们毫无波澜的生活里,闯入了一簇跃动的火苗。
火苗是如此明亮,又如此弱小,如此耀眼,又如此短暂。
不得不说,他的心被触动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脏好像多跳了一下。
……
但是。
他在花家,连第一个晚上都没撑过,直接在晚饭后跑掉了。
原因无他,不过是他们太好客了罢了!
晏亭带着那个装着他诊金的小木盒,快快、快快地溜掉了,临走的时候还记得‘揣’上了游龙生。
被‘揣’走的游龙生:!
虽然很欣喜,但是这会不会太失礼了?
晏亭金色的眼眸很是耀眼,总有一种不能直视的威严感,此刻他难得柔和眉眼:“我留下了礼物。”
只是声音还冷冰冰的。
游龙生闻言毫无怀疑,毕竟晏亭的确从不说谎话,他对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记得很清,也很是自信,做过的事情自然会认,没做过便不认,活得是君子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