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伏在船边,摆弄着一朵初绽的粉莲,而后又缓缓松开了花茎。

    “你这人是诸多伴我者中最不解风情之人。”

    “难道,还有许多人陪伴你?你不是说自己刚从山上下来吗?”陈皮目光深邃阴狠凝视着她。

    “这二者并不冲突,此地玩厌了,我便寻他们而去。”

    “我能随你同去吗?”陈皮嗓音低沉,问道。

    “随我何为?我又无多余人命让你杀之。”江南念心不在焉又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此话题因她不顾他人死活,便莫名其妙地终结了。

    少年又赌气般背对她,不再言语。

    是不是,他注定只是她路过的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随时可弃之如敝履。

    陈皮想到这里,忽而发疯似的狠拍蚊子。

    虽然但是可能知道他因何气恼,但她并无去安抚他的一点点意思。

    毕竟他是喜怒无常的小疯狗,岂会轻信于她,且吊他一阵再说。

    江南念趴在船仓边上玩水,有些百无聊赖的道。

    “你不是买了花露水,自己喷去。”

    少年进去拿了花露水使劲儿喷了十几下,全身似浸了薄荷味儿才出来。

    “喂,你叫什么?”

    陈皮舌尖抵着后牙槽,灼灼目光盯紧她脸上的微表情,不愿意错过半分。

    “月亮。”

    “你不会又骗我吧?”少年愣了愣,半信半疑的。

    “爱信不信。”

    江南念打了个哈欠,自觉白日已耗尽精力。

    不知不觉间又饮下些许酒水,此刻便有些困倦。

    江南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