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当时只见佛爷浑身是血。佛爷未曾言明被发丝寄生,我又如何知晓他已自行抽出那发丝。”

    只见那女子满不在乎正仔细查看他背后久不愈合的伤口。

    听到医生通报到来,她顺手拉下睡衣,盖住纹身。

    医生为他打了退烧镇痛针,服过药后,他的体温迅速降至38度以下。

    或许身上的不适感略有缓解,倦意却愈发浓烈,他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紧闭双眼,口中嘟囔着父亲,已然陷入半昏睡状态。

    他们刚稍稍松了口气,不多时温度又升了上来。

    心又提了起来,围在床前,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他的病情。

    人一多,即便都刻意压低嗓音,房间里还是如菜市场一般,喧闹嘈杂。

    “佛爷怎么了?”

    身形挺拔的解九从门外跨入,锃亮的皮鞋停在门边。

    被张祈山紧紧拉着不放的江南念视若无睹,目光越过他们。

    “佛爷下矿山,中招了,即将变痴傻了。”

    女子轻笑一声,并未多做解释。

    “?”

    “你们谁来顶替我一下,我已困倦至极。”

    她着实不耐烦被他如此拉扯,更无心去安抚一个近乎癫狂的人。

    几人轮流去拉他握着女子的手指,怎么哄怎么劝说他就是不放。

    “夫人…陪着我…”

    江南念差点气笑了,她伏在张祈山耳畔,轻声说道。

    “张祈山,你先松手,我去把你的小夫人叫来。”

    张祈山本就比她高大许多,又受病毒影响,此刻更是神志不清,充满戾气。

    他抓住她的手一扯,“你陪着我睡。”

    话落,这人便不由分说地压在她身上,睡衣下,结实的肌肉线条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