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秋喜欢好看的人，那么是不是找几个比木呈修更加好看的人，小秋就会抛弃木呈修？”简礼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莫名危险，“小秋是喜欢男性，还是女性？”
“……”
送命题。
绝对是的吧。
宁秋心脏再一次被简礼捏紧，睫毛无措地抖着，垂着头，怎么都不敢抬起来看简礼一眼，藏在衣衫下的细腰颤了下，凉意从洁白脊背蔓延全身。
“爸爸……”他在服软，也在害怕。
宁秋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简礼领养，也知道简礼不会要一个喜欢男人的孩子，怎么办？
从进到家门开始，就没有喊过简礼“爸爸”的小男生突然开了口。
“嗯？”简礼想要知道。
宁秋忍不住朝后坐了坐，手心冒汗，身上哪哪都是香的小男生，因为紧张变得更加香了些，是一种令人痴迷的香气，眼睛湿圆，宁秋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办。
不经意间，脚腕似乎碰到了什么冰凉又柔软的东西，但当宁秋看去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
是错觉吗？
深黑色的触手在那一瞬间“嗡”地暴涨，又在想起人类不喜欢自己现在这幅丑陋模样后，重新变回原先的大小，甚至缩小了一点。
好软……
好香……
好想全部缠绕在宁秋的身上，这是它的。
简礼的后背僵了僵，双腿再次交叠，看向宁秋的视线也变得更为幽深了些，某一瞬间，甚至让人联想到深海中体型巨大又丑陋的怪物。
腥咸的海水，和恐怖的触手。
可这些宁秋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还在绞着手指努力的想着该怎么回答养父的答案，他不会骗人的，但又不得不骗自己的养父，张开口，那张漂亮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心虚，小声说道：“不、不知道……”
宁秋看向简礼，“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男性，还、还是女性。”
其实不是。
宁秋就是喜欢男生。
但这些不可以告诉简礼，因为父亲会凶他，会很失望地告诉他要改正，要变得更好，宁秋早就听够了这些话，他不要改，怎么都不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