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快别管拿些,快把舒先生推来!让那媒姆姆看看谁才是最配得上师父的小哥儿!”
“对哈,快走快走!”
……
舒晴方肩头披着厚厚的月白刺绣梅兰披风,小脸惨白,嘴唇粉红颤动。
楚江安抚的看他一眼,拿了一铜盆的煤灰过来了,俊脸挂着少见的坏笑。
“扶风开门。”他吩咐道。
扶风瞬间明白了,大声答应着,赶快把挡板挪开。
“哐当——”那李三姆一脚踹开了,叉着腰骂人:“你个小瘪子!不过是个外乡来的土郎中!我李三姆给你做媒是瞧得啊啊啊————”
突然嗷叫,楚江噙着温和淡泊的笑意端着碳灰盆的姿势优雅,行云流水的收回了炭盆。
灰白呛人的碳灰兜头泼了李三姆一脸。
“咳咳咳啊……你小子好你个楚江!!”李三姆咳嗽不止。
楚江还是一脸的仁善神医模样,笑的很是腹黑:“没看见您,以为是后山的熊瞎子闯我山门儿来了呢?”
李三姆瞬间叉腰:“小郎中你说啥?!”
碧桃噗的笑出来,眼看那李三姆骂骂咧咧,立刻也过来挡住:“对啊,谁家不在后院门口往外倒碳盆灰?李老姆姆,对不起了,我家先生也没见您。”
“你们这群小崽子,不识好歹,没个眉眼高低,我这么个大活人,你们眼珠子都长咳咳咳……长在头顶上的啊?气死我了!咳咳咳……快去给我倒茶来!楚小子,今儿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快给我准备花红酒礼,把这婚契签了,要不着,那李家村的地主老爷你可得罪不起咳咳……他那哥儿配你是你几辈子都修来的福气!咳咳咳……快给你阿姆我上茶啊!呛死个人!”那李三姆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还要往里闯。
连家里的猫儿都炸了毛,挡在他前面“呜呜”的示威嚎叫。
楚江露齿一笑,风骨如竹,眼底暗影浅浅深深交错,缓缓吐字:“不必了,李媒姆,我楚江家中已有贤妻,是我千辛万难才求来的佳人,不劳外人操心。”
‘贤妻’,‘佳人’……
听到这两个词时,舒晴方猛地抬头眼波震颤,惊讶的望着楚江。
楚江低头对上他的小脸,羞窘一笑,模样简直俊逸无双。
舒晴方浑身一颤,就像被过电霹了似的,浑身滚烫,脸红成柿子了,意乱情迷的低头,眼珠乱转。
碧桃喜极而泣,蹲下抱住舒晴方:“公子!!太好了!”
李三姆脸上都是煤灰,眯着眼看不清楚江的表情,尖锐的公鸭太监嗓:“我说,楚江你有没有头脑啊?那小哥儿是千金,你这个半个残废能顶什么事儿?你可别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