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沥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出乎意料的，苏柏渊在客厅等他。
“爸爸。”苏沥乖巧地叫了他一声。
苏柏渊向他勾勾手：“过来。”
苏沥走过去。
“今天下午去哪儿了？”
苏沥愣了愣，脱口而出：“没去哪。”
“那怎么从别墅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
苏沥垂眼低声说：“跟赵玲说话的时候，衣服不小心被泼湿了。”
“看着我。”苏柏渊的声音不愠不火，偏偏令人心惊，“再说一遍。”
“……”苏沥余光看了一圈，偌大的客厅，一个人也没有。
苏柏渊生气了吗？
为什么？
“……爸爸想知道什么？”少年抬起眼，“因为我跟你说让苏舟回来，你生气了吗？”
“苏沥，你装不下去了？”苏柏渊站了起来，巨大的影子朝苏沥盖了下去，“你以为我会被你的伎俩欺骗吗？别再转移话题！”
苏沥眼里清明一片，声音似乎还带着外面裹挟的寒气：“我没有转移话题，是你在逃避。”
“我逃避？”苏柏渊笑了一声，垂眸看着他，眼神复杂，“逃避什么？”
苏沥和他对视，一字一句道：“你在害怕。”
“因为你发现掌控不了我。”
“你猜不到我究竟想做什么。”
苏柏渊的表情终于变了。
“你太聪明了，苏沥。”苏柏渊说，“苏舟那小子这样对你，我把他扔到军队里，你却要让他回来，你想干什么？”
“爸爸。”苏沥往前走了两步，轻轻抬手抱了抱他，声音软了下来，“我不想干什么，你别生气。”
“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