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他和苏舟的视线在空中相碰。
时间在那刻被无限拉长，空气似乎都停滞了。
楚扬的身体僵住了，手指抑制不住细微地抖，他突然后退着吐出苏沥的性器，身体跌坐在了地上。
鼻尖的腥味咖啡味混在一起，楚扬只觉得味道难闻，让他差点忍不住，就要吐出来。
过了很久他才抑制住恶心感，然后神色复杂地抬头看向苏沥，发现苏沥也正在看他。
没有丝毫杂质的清亮的双眼。
冷然的、静默的、平淡的。
像看一个陌生人。
楚扬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但是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
“你想到了什么？”苏沥开口问他，身体微微前倾注视着他。
大脑不受控制地又回想了一遍，楚扬的眼睛红着，嘴里却说：“没什么。”
苏沥还是用那种眼神看他。
仿佛看透了一切，楚扬竟然觉得他带着点看戏的意味。
苏沥说：“那你为什么在抖？”
楚扬避开视线，理由蹩脚：“有点冷。”
苏沥偏偏要撕开这层伪装。
“你想起了我在苏舟身下也是这么叫的？”
楚扬呼吸陡然变得深重，手指不自觉得扣着冰凉的地面，他仰头看着苏沥：“……你不爱他对不对？你是被迫的对不对？你明明只爱我一个人的。”
声音越说越小。
苏沥没有回答他。
楚扬在这沉默中，连呼吸都变得清晰可闻，那些声音和画面烙铁一样落在他心上，耳边明明只有呼吸声，但他还能听见那些破碎的呻吟，他越不愿意回想，大脑就越是跟他对着干。
数月找不到人的委屈、多次被丢到自己家门口的难堪、苏沥时冷时热的对待，少年在其他人身下承欢的压抑喘息……
苏沥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