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苏柏渊抬起眼皮,里面一片漆黑。
苏沥转过身面对他,眉眼低垂,一副乖巧的样子。
苏柏渊心知这是苏沥的伪装,装出迷惑敌人的乖巧和顺从,然后趁你放松的时候,心狠手辣地拿刀刺伤你。
“过来,站这么远干什么。”
苏沥挪了过去。
“身体好点了么?”
“好多了。”
“还想上学吗?”
“想。”
“要你转学呢?”
苏沥听到这,抬起头。
然后没有什么犹豫地轻轻点头,默认了苏柏渊的安排,“我听你的。”
苏柏渊勾勾手指,像是在招一个小狗,“再过来一点。”
苏沥站着没动,“我能听见。”
“过来。”
声音沉了两分,常年处于上位者的男人,仅仅是两个字,都能发出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苏沥轻轻吐出一口气,走到苏柏渊床头。
影子打在白色的蚕丝被上,苏柏渊半倚着,双手随意地放在身前,灰色的丝质睡衣贴在身上,随着呼吸起伏隐约能看到身体的线条,他微微抬起下巴,“坐吧。”
原本床头放着的椅子现在不知所踪,眼前唯一能坐的地方就是苏柏渊的床。
苏沥顿了片刻,侧身坐到床边。
苏柏渊难得露出一个笑来。
“苏沥。”苏柏渊身体前倾,手指把他额前的碎发剥开,声音从胸腔里发出,又低又轻,“你知道错了么?”
苏沥眼睛快速地眨了一下,冷白的皮肤把眼角红痣衬得更加鲜红,“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