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邵武节带着器师们返回。
按理来说即有朝廷的调令,军港炮台也已经建成,孙长鸣更是亲自前来,给足了面子,水师没有道理还不放人。
……
九洞湖和孙长鸣上一次来,最大的区别,就是在合适的一片水域中,建造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军港。不过这种内湖水师的军港,当然是比不上海师的军港了。
孙长鸣让喜鹊早早地降落下来,以免引起了误会。他在附近的一座山上眺望了一下这座军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军港附近的制高点上,的确建造了四座炮台,但是上面零零星星几个人,防守看上去十分松懈。
虽然没有战事,也不应该如此大意。
再往军港中一看,整个水师大小十来只船,而且只有一艘是二十丈左右的大船,其余的都是五六丈的小船,让整个港口显得空荡荡的。
孙长鸣心里咯噔一下:大吴朝的军队,也已经糜烂到这个地步?
朝廷拨给水师的灵玉都去哪儿了?绝不可能只够置办这样几艘小船……
有些事情看起来匪夷所思,简直没道理,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那么干。但是孙长鸣回忆一下,自己上一世的历史中,那些王朝到了末期,哪一个不是满地乱象?用后世人的眼光来看,许许多多就是自掘坟墓的事情,偏偏在当时却是普遍发生。若非如此,一个庞大帝国,又怎么会轰然倒塌?
洞湖水师的将官们,联手贪墨军费,水师战船不足,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孙长鸣暗探摇头,联络上了邵武节。
邵武节住在附近的驿站,将大人迎了进去,此时也已经回过味了:“大人,洞湖水师对咱们的态度不对头。属下毕竟是第五大境,他们却十分蛮横无理,哪怕是不想给人,也不必如此。”
孙长鸣微微颔首:“去联络一下,就说本官亲至,要见一见他们的水师提督。”
“是。”
邵武节带着两个校尉去了,到了水师营门口,手下校尉上前道:“还请通报一声,朝天司氓江都指挥所、指挥同知孙长鸣大人,意欲拜访提督大人。”
营门口守着十几个水师兵丁,武备松弛,一个个吊儿郎当,长枪在手中如拐棍,队正正抱着刀双手抄在袖子里打瞌睡,被吵醒了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又来了?”
他看了看后面第五大境的邵武节,极度不情愿的往里走:“等着,我去通报。”
没多长时间,邵武节上次见到的那名营总就带着队正出来了,他隔着营门的栅栏,冷着脸对邵武节一挥手:“不见!”
“提督大人乃是一师之主,身份尊贵,我们水师衙门跟你们朝天司不一样,你们满地的千户不值钱!”
“况且你们氓江都司以为自己是谁啊,区区一个指挥同知而已,想见谁就见谁?”
“快些回去,若是再敢在营门前逗留,奏你一个窥探军机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