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跪一个小时并不算很久，但程既舟养尊处优惯了，从来没有经历过，所以有些受不了。
程遇明上药的样子很认真，动作很细致，很轻柔，让程既舟产生一种错觉，程遇明是不是对他也有点珍视。
但想法一出，程既舟就把它掐灭了，程遇明罚起他来从不讲什么心软，也就只有弄伤他之后，给他治疗时表现出那么点仁慈。
“再有下次，就不是跪那么简单了。”程遇明收起药瓶。
“是。”程既舟垂下头，这次确实是他不对。
但他似乎忘了，之前程遇明不让他吸烟时，他内心有多么抗拒，现在却已经下意识认为是自己错了。
“我妈和伯母商量了，今年除夕两家人一起过。”
程既舟一怔，他好像许久没见叶欣了，以前叶欣都会经常关心他的生活情况。
可自从他来了程遇明家，叶欣就很少联系他了，他几次说回家，叶欣都说没空。
程既舟觉得奇怪，但又觉得她可能真的是太忙了。
“好，是订饭店还是？”
“今年去你家过，明年在我家。”
“哦好。”程既舟点点头，但这种感觉怎么回事那么像两家亲家……
“程既舟。”
程既舟心里一激灵，怎么又叫他全名，被身边亲近的人喊全名真的是件很恐怖的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认输，但我告诉你，你在低头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我原打算慢慢将你驯化，但既然你现在选择放弃，那我就没必要给你太多机会了。”
程遇明语气平缓，看向他的眼神也很平淡。
但程既舟却脊背发凉，他总觉得他是不是主动进了什么陷阱。
程遇明伸手抚摸程既舟，从耳垂处沿脖子缓慢下滑。
“我的控制欲很强，这个你已经知道了，但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人——”
掐着程既舟脖子一扯，程既舟一下被带到他那边。
程遇明贴着程既舟耳边低语，“我的施虐欲也很强。”说完，他甚至还轻笑了几声。
程既舟僵在原地，面色苍白，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脖子上微凉的指尖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