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说,没有人能忍受皮皮鬼,他简直是噩梦!我们必须严肃对待这个问题,光凭血人巴罗的震慑是不够的!」一个骨瘦如柴长山羊胡的幽灵激动地挥舞双手。
飘在他旁边披着短斗篷的幽灵颔首,「没错,皮皮鬼应该得到教训,他以为我们拿他无可奈何?他错了,我知道,有一个神秘的房间——嘿,这不是新生吗?」
没有人回答。
德拉科躲到高尔、克拉布身後,这两人盯着半透明的幽灵们发愣,无法分辨他们与活人的区别。
德拉科见过幽灵,年代久远的城堡或多或少有一两只,他们大多Si不瞑目,Si於决斗、Si於意外、Si於酷刑、Si於陷害......因为无法坦然接受Si亡,久久徘徊於生前最眷念的地方,无法解脱也不愿解脱,久而久之,变得脾气古怪,不讲道理,以戏弄活人为乐,并热衷於让他们成为同伴。
德拉科六岁时,於马尔福在德国的城堡结识一位小男孩幽灵——看着跟他一样年纪,实则出生在三百多年前——小男孩幽灵热情招待他,带他玩遍整座城堡,最终把他关进一间有食童怪的房间。[注1]
「太bAng了,德拉科!你有没有看见角落的屍骸?那是我!等阿普把你吐出来,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啦!」
小男孩幽灵兴奋地在空中飘来飘去,欢欣鼓舞地看着小德拉科惨叫着在下头被食童怪追逐。
「现在朝前动动,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麦格教授尖厉的声音拉回德拉科游离的思绪,她让新生排成一列长队,鱼贯前往礼堂。
幽灵们已经离开。
潘西排在德拉科前面,高尔在他背後。他们走出房间,穿过门厅,再经过一道双扇门进入豪华的礼堂。
学院其他年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支飘荡在半空的蜡烛把礼堂照得透亮。四张桌子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礼堂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
德拉科见到许多熟面孔,巫师界不大,除非隐世独居,否则同龄孩子很难不在对角巷或节庆宴会或魁地奇球赛等地方碰面,何况德拉科的记忆力非常好——当然,没有价值的人物不值得他记忆,b如隆巴顿的名字——父亲说的不错,霍格沃茨不过是一处更大更正式的社交场合——混入不乾净东西的那种——而马尔福向来是目光焦点。
麦格教授把新生带到教师席位前,让他们面对全T高年级学生排成一排。德拉科发现斯莱特林长桌有不少人朝自己微笑其他学院的人相对较少,他漫不经心挥手回应。
「这里施过魔法,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他听到暴牙的声音。
德拉科仰头望天花板,鹅绒的夜sE闪烁白钻般的点点星光。他转头对潘西说:
「有只烦人的暴牙老鼠觉得自己无所不知。」
潘西咯咯笑着,暴牙面红耳赤。
「闭嘴,马尔福,她没跟你说话。」h鼠狼气呼呼地瞪他。
德拉科挑眉,正想调侃h鼠狼时,麦格教授走过来将一只四脚凳轻轻放在他们面前。
德拉科收回目光,麦格教授又把一顶尖顶帽放在凳子上,即使它打过补丁、磨过皮革,也不妨碍它成为德拉科见过最破烂最过时最肮脏的帽子,德拉科乾呕一声,不明白为什麽麦格教授要将这玩意掏出来W染他的双眼,这东西应该被烧毁。
此时,帽子彷佛舞蹈般扭动,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