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收敛所有的念力,乃至于气势。
进攻的意图,
锋芒毕露的黑刀,
于体表上流动的念力……
所有的一切,一瞬内敛,一瞬显现。
在这个变动的过程之中,刀起刀落……
就这样在时间近乎停转之际,轻而易举斩裂飞坦手中的细剑。
本身,念能力者在「绝」的状态下是最脆弱的时刻,所以是不可能在攻防里突然使用「绝」的。
那毫无疑问会让自身承受着随时丧命的风险。
但这种极具风险的做法,似乎正是莫尤出刀的条件。
滴答、滴答——
鲜血从飞坦脸颊上的豁口流淌而出,滴落在地面上。
没有在意脸上的伤口,飞坦尤为艰难抑制着内心的震动。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刚才那一刀——
有那么一瞬间,让飞坦产生了弃剑的念头。
可飞坦很快就调整了心态,稍稍平复呼吸,举起断剑横于下巴前,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抵在细剑断口上。
作为一个喜欢用严刑拷问他人的人,飞坦的内心冰冷而坚硬。
不论人性深处的怯弱恐惧以何种方式在他眼前绽放,他也是冷漠得像是在看一只蝼蚁如何被肢解成数十段,心中不会有任何的触动和反应。
然而飞坦这种极端的性格,实际上却如同一个不停缩紧的弹黄……
一旦达到临界点,就会从那种不会被任何事物所触动的冷静内在转变成恨不得将所有事物焚烧殆尽的极端表象。
飞坦目光阴冷看向莫尤。
他不服气。
莫尤回身,也是看向飞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