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英差人给我送了几只先生做的奶黄包,香气逼人,入口即化,味道竟是将宫中御厨的手艺都比了下去,实属珍品。】
【谭园贪食,越品越觉得关键在于用奶,不论是外皮还是内陷都渗透饱含一股从未尝过的奶味,浓郁却微甘,丝毫没有人造糖精的污染,吃完很久嘴里都还残留着奶香,便是漱了口也依然魂萦梦绕。】
【故谭园斗胆发信来向先生讨教用料,这奶是何处产,又何处购得,赶明儿也让御厨换上同款,造福宫里好些个嘴刁的主子。】
同款?用料是产自我的乳房,零元购现挤现用,我怎么跟你说?
陈远路收到这信差点没在床上缩成的鸵鸟,这是什么嘴,什么味蕾,怎么就能精准的吃出奶味不同?
可别扭了,卖给老王和做给东英,起码都有个“是给孩子吃”的幌子,小孩儿啥也不懂,母乳也是好东西,那吃就吃了,不会让他心理压力重。
但这个谭园吃了就不一样啊!这是个大人!还是个不认识的大人!
别的大人吃他的奶,边颐姜宴他们,那是为了“吃”吗?那就是满足欲望,也挑起他的欲望,正常的成人是不会那么贪恋母乳,顶多好奇尝尝老婆的就算了,啊.......他让一个成年男人蒙在鼓里就摄入了自己的奶!
更可怕的是,这人还觉得好吃......还意犹未尽.......
陈远路抱着手机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回,怎么回啊,说什么都不对,就当没看见吧。
可脸红心跳,身体还莫名发热,胸脯胀痛,总是会往吸奶那方面想,就好像那谭园吃的不是包子,还是吃着他的奶子发出了此种高评价的感叹。
谭园应当是个......敏锐又敏感的人......陈远路又摸到了放在床头回来就翻出来的枪匣,对比了下那个金箔通行令和小手枪上的莲花,很显然枪上的那朵更为精致,通行令的则像是工匠统一制作的成品。
再和存的莲灯灯笼比较下呢,枪上的手法跟灯上的画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不是陈远路有极高的鉴赏能力,而是风格太明显了,爱莲之人才能创造出有灵魂的莲花。
所以为什么要给一个小孩儿送这种枪当玩具,陈远路颠来倒去的翻看这枪,怎么都想不明白缘由,要不然就是谭园和东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个能伤人,甚至杀人的玩具......说不通,东英不理解,谭园还能不知吗?
手那么巧,说不定这枪就是他做的......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中浮现,陈远路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大概率是这样,要不然干嘛还雕朵莲花在上面.......
可他又不愿把谭园往坏处想,毕竟给四岁孩子一把枪任其伤人这种想法还是太惊悚恶毒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坏呢......谭园不是这样的......
他不愿把人想的坏,最多也就是自己离开......谢俸是坏的.......舍舍亦是......舍舍、舍舍......
小腹又是一痛,陈远路呻吟着躺下,把枪放了回去,这孩子是想他爸爸了吗,进宫疼,想舍舍也疼.......对哦,舍舍跟宫里到底是什么关系,旗袍......宫墙柳......主人.......
抚摸着肚子,迷迷糊糊慢慢了睡了去,殊不知在遥远的南海,元舍舍正面临着人生最大的生死危机。
那头缺牙的鬼头鲨找到了!
渔船巡夜开了几晚上终于在今晚找到了必死的猎物!
是,小阎王就要这一头,说这是“定情信物”的母体,他送给心上人的第一份礼物就是从它身上弄下来的,那么物尽其用,天生天养的海底凶兽也得沦为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