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被装在了麻袋里,有个人将她扔在了马背上后,匆忙地驾着马从客栈离去。她估摸着赶了一个时辰的路后,绑她的人和另外两个人在林中汇合了。
“如何?”绑她的人问另外两人。
“放心,甩掉了!”说话的人很是不屑的笑了几声,“几个废物而已,追不上我们!”
“赶快走吧,别耽搁了!”又一人催促道。
沈鱼熟悉这道声音,应该就是那个被叫做晋先的人。
沈鱼趴在马背上,那马的脊骨硌得她胸口疼,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她硬是忍着没吭声,晋先觉着有些不对劲,就算被吓晕了过去,也不至于两个时辰还醒不过来吧。更何况这一路颠簸,是个正常人都会被晃醒。
“等下!”晋先勒马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一人没好气的问。
晋先从马上翻下来,一步一步朝着沈鱼走去,沈鱼亦隐隐间感觉到可能被他给发现了端倪,提着心大气也不敢出。
“不对劲!”晋先没理会他的同伙,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伸手就要去解绑麻袋的绳子。
“你干什么!二当家看上的人你也敢动?”那人用刀柄挡了一下。
“白先生,你就没有觉得不对劲吗?”晋先问前方马上的人。
白河又怎会没有察觉出来呢?此次出来非他本意,可带不回去人又没法跟二当家张桓交代,不如将错就错随便带个人回去总比真掳了国公卿的女儿好吧。
但他千算万算没算的是,阴差阳错的掳走了公主,更没算到也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失误,竟给螺山兄弟们带来了更大的灾祸。
“晋先有话回去再说!”白河拉紧缰绳准备出发,“孔卓,走!”
孔卓这才收了刀,跟在白河和另一个叫作杜桑的人后面。
晋先无奈,白河是寨中元老,他不敢得罪,只能在心中祈祷是自己想多了,纠结了一阵后,才重新上马向三人追去。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竹箭飞来的嗖嗖声,四人条件反射的跳下马,躲在旁边的树干后。
“不会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吧?”孔卓拔出刀,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应该不是!”另一边的晋先从树上拔下一支箭,“看这箭的做工,应该是对面山头的土匪干的!”
“他奶奶的!”杜桑啐了一口痰,“高勇那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我明敌暗,小心为上!”白河低声道。
“不好!”孔卓又叫道,“那女人还在马上呢!我去把她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