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叶子谦的同学会常常来看望叶子谦的母亲,甚至会代替叶子谦照顾他母亲,毕竟叶子谦帮过他们一些忙,印象也不错,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和小姐,会不会……”
“不会。”月卿真的很困很困了。
“呵。”玄亦可冷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嘲讽自己的单纯还是其他什么,“也是啊,就算不知道叶子谦的遭遇,他们也不欠他的,更不存在愧疚之类的,他们只是一群有背景的孩子而已,又不是做慈善的慈善家,作为同学他们已经做的够好了,那些老师校董也是一样,如果他们知道叶子谦母亲对叶子谦的所作所为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过多的关心,作为青少年,他们更同情叶子谦的遭遇,这种事情,大多数人谁听了,评价的天平都会倒向孩子一方,叶子谦和他母亲都是受害者,也同样都是犯罪者,叶子谦承受着母亲的暴行,而母亲承受着儿子的报复,他们都没错,但都犯了错,叶子谦因为母亲对他的折磨而去世,而母亲又以儿子设下的阿茨海默症的心理暗示最终精神崩溃去世,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是美满结局的,你那样做反而给了他们希望,这样的安排勉强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吧。”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叹息,玄亦可走到拐弯处,察觉雨好像有点停了,准备叫月卿把伞收了,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觉着哪不对劲,抬头眼看着伞缓缓往下移动,在伞架子砸到他饱满的头顶前,走进拐弯处,把伞变成胸针别在衣服上,小声唤道,“嘿——?”
玄亦可竖着耳朵等了一会,没回应,慢慢转过头,好家伙,小妖精早就去见周公了,睡得可真香,吃饱就睡,是猪吗?
眼看天快黑了,玄亦可加紧步伐往回赶,嘴里还嘟囔着,“早知道买辆车多好。”
月卿爬在玄亦可肩头,眼皮似乎动了动。
……
即使是玄亦可背月卿回去的,德普还是知道月卿吃了冰淇淋,而且还是玄亦可买的,玄亦可还是被说教了一顿,关禁闭的事情因为正好赶上月卿睡醒下楼只得先作罢。
“阿耨多罗殿下,您醒了,可以用晚餐了。”德普将戒尺收到背后,笑着说道,月卿揉揉眼睛,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点点头。
玄亦可搓着自己刚刚挨了板子的手掌,站在德普身后举给月卿看,仿佛在说这都是因为你这个小吃货我挨了板子,手都被打红了!你得赔偿我,手比划着车的轮廓,车车车,买辆车才能补偿我这受伤的幼小心灵。
月卿挑眉别过脸故意不去看他,走到餐桌边用餐。
用晚餐后,趁着空档期,玄亦可和德普将请愿者的背景做一个简单的叙述。
南絮儿,二十三岁,华南籍浦西人,就读于一家神邸学院,目前因为学费问题处于休学状态,自幼丧双亲,跟唯一的亲姐姐南柳儿一直被寄养在姑姑兰姨那里,只是兰姨在南柳儿十八岁的时候心脏病突发去世了,南絮儿就一直跟着姐姐南柳儿生活,南柳儿两年前刚刚从警校毕业被分配到浦西市局刑侦科,但是在
前去警校报道的前一个星期因为意外去世。
“好像这位南絮儿小姐已经去世了,死因是溺死。”玄亦可
看向月卿,难怪今天看到南絮儿浑身湿透,还没穿鞋。
“阿耨多罗殿下,客人要到了。”德普提醒道。
“好了,开始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了!”玄亦可很自信地拍拍胸口。
南絮儿走近阿耨多罗阁的大厅,里面的布置已经换成了之前酒店的模样。南絮儿冷着脸,低着头看着玄亦可,眼神似乎充满了憎恨,身上红色的裙子过分的妖艳,都不像是用染料染出来的一样。
月卿还是在屏风后面没有出面,即使隔着屏风,她也能闻到咸咸的海水味和一丝血腥味,示意德普燃一根君菩提香,让南絮儿的情绪稳定些。
“南絮儿小姐,我是负责接待您的,鄙人姓玄,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助到您吗?”玄亦可礼貌的笑笑,对于女士他还是很绅士的,即使这位南絮儿小姐露出她的脸是那样的惨不忍睹。
“诅咒南柳儿,永生永世都在地狱里受尽折磨。”南絮儿的脸上突然冲着玄亦可笑起来,但玄亦可看得心惊胆战,这个笑容太吓人了吧。
“南柳儿,您的亲姐姐吗?”玄亦可僵着脸,顶着南絮儿邪恶的笑容硬着头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