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们该怎么找到它?”玄亦可看着周围都是家属瘫坐在地上掩面哭泣,而那上面一层白布象征着天各一方。
月卿静默着,白色的瓷砖地,白色的墙体,白色的天花板,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在生与死面前,所有人都显得渺小,连神也不例外,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不能做。
流逝的时光里,流逝的东西可能是不经意间,有时又是痛彻心扉。
“你说,为什么蛰希灵会喜欢哭泣的声音,明明听了很心酸?”
嗯?
玄亦可愣了一下,看到月卿深呼吸一下,继而那口气慢慢又吐了出来,闭上眼睛将手贴到旁边的墙上。
突然间月卿感觉呼吸不畅,脑袋一热,耳朵边发出嗡嗡的声音,毫无征兆的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心里止不住的委屈和难过。
是共感。
“月卿,不要使用共感能力。”玄亦可不忍心月卿为了找回蛰希灵再一次使用共感能力。
人类的情感中悲伤的情绪是去不掉的,一旦经历过,就会有莫名地重新想起,总会再次热泪盈眶,心痛的感觉犹如一根拔不掉的刺隐藏在心里,时不时抽搐。
眼角落下的一滴泪水被月卿接住,泪水开始都是热热的,顷刻间温度就会降下来,指腹凉凉的,在空气里蒸发,消失。
“它出来了。”
玄亦可跟着月卿绕过医院的大厅,七转八绕来到隔壁僻静宽敞的走廊,微微亮着灰蒙蒙的灯光充斥着一种无助,最尽头的黑暗里走出来一个男生。
蓝色衬衫打底,外套这一件白色薄针织衫,带着一副黑细眼镜框,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经过月卿的时候略微低下了脑袋,神情很是淡漠。
月卿回过头看着男孩的背影,他脚底下除了他的影子还有一个颜色极浅却巨大的荷叶边角形状的影子,是蛰希灵整个身体罩在他身上。
蛰希灵感受到月卿的注视,转过大大的脑袋看着月卿的眼睛,月卿眼睛浮现出阿耨多罗阁的月亮图腾印记表明了身份。
“这蛰希灵怎么长的跟面团揉成的桃花水母一样?”
“它能听得到。”月卿提了一句,虽然这蛰希灵性情温婉,但毕竟是未开智的灵宠,多少还是会记仇,而且还是有仇必报类型的。
啊?
玄亦可赶紧闭了嘴。
等等,不对啊,这人和那蛰希灵都走得快没影这小妖精做梦还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咱们不去抓它回来?”
“想走的,拦是拦不住的。”
月卿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