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贺溪的脑子几乎没有停止过运转,她一直在想自己身边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背景特殊的人。
发生概率极低的事情发生了才能称之为巧合。
第一个南如松是巧合,第二个赵冠栋勉强算巧合,那到了第三个张知彤的时候,贺溪已经不相信这是巧合了。
一个小小的市局,既不是什么实权部门,也不是什么清闲单位,到底有什么好处值得那些大家族想尽办法把人往里塞的?
或者是布局,或者是图谋,或者兼而有之。
这是贺溪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离开包间快到楼梯的时候,贺溪下意识朝之前杨恪站着的地方看了一眼。
人已经不在了。
她心中隐隐翻起一丝后悔的感觉。
果然当时还是该直接上去打他一顿,好歹能出口气呢!
以她现在的力量,压制杨恪对她来说轻而易举,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关节脱臼也不是不可能。
正这样想着,一只手盖上她头顶,强y地别过她的视线。
“别看了,你就是看出花来人也已经走了。”南如松叹了口气,“别总想着用暴力解决问题。”
贺溪听了,故作抵赖道:“怎么就暴力了?我什么都没说好吧?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
“就你那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还用说?”南如松瞥她一眼,“你那几次‘壮举’,整个市局全传遍了,连我这个才调过来只一个月的空降兵都听说了好几个版本,你说我该怎么看你?”
这话简直是在毫不留情地揭贺溪的老底,说得她脸上有点挂不住。
“我现在已经收敛很多了好吧?”她撇撇嘴,继续小声说着:“再说了,都变成男朋友了,你就不能包容我一点吗?要是连哨兵的本能都接受不了,那你还喜欢我什么呀?别喜欢了。”
贺溪这人,言语总是跟着情绪往外冒,而等她咕噜咕噜说了个畅快以后,回头一看,又很快会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就b如她刚才那话,反应过来以后再一回味,便感觉说得的确不像话,任谁听了都会有点不舒服。
于是看向南如松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愧疚和忐忑。
但南如松已经几乎习惯了她这b大脑运转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的一张嘴,听了也没太大反应,只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揪住了她的耳朵。
“我也不是总能有现在这么好的心态,所以有些话,说之前记得先过一遍脑子。”说着,他捏着她的耳朵往外轻轻拉了拉,“如果哪天我心情不好,你还这么跟我说话,那我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
见他没生气,贺溪忐忑的一颗心平复下来,接着便小J啄米似的疯狂点头,最后,在他松开她耳朵以后,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真情实感道:“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