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情是睡一觉压不下去的,如果有,再来个自我催眠。——沈秋辞
天蒙蒙亮,屋外头隐约传来晨起的鸟鸣声,沈秋辞早早地醒来,身上粘粘的,很不舒服。
床头靠着的人还在浅眠,身体似是一直这么僵硬地保持着这个动作,沈秋辞也就忍下难受,静静地保持着睡着时的姿势,跟着他一动不动。
昏暗的光线下,床头那年轻男子的面容让人看不真切,沈秋辞眨巴着眼歪着脑袋对他瞧了会儿,眼珠子又转向了视线所能及之床顶、床梁,床帷帐。这个时候,她总算知道自己刚到这世界时的违和感是什么了。
她变小了。
看那些熊孩子都得仰着头。
力气也小了。
水里还没挣扎两下就用尽了。
不过,
沈秋辞很开心,脸上也挂出稚嫩的笑容。
她现在借着亓官念的身份,又偷得一次童年,虽然这宿体的生母生她时难产去了,可父亲和长兄却因此对她更加疼爱。亓官家手握重兵,战功累累,在朝中的势头正盛,她这时候,可不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清晨的白光已经透了进来,靠在床头的人也睁开了眼。
“嘿,你这丫头,”亓官允晟的声音带着刚清醒时的沙哑,“还会傻笑,莫不是烧坏了脑子。”
说着,他有些僵直地把手贴上了沈秋辞的额头,接着又贴上自己的额头,皱了皱眉。
“手麻了,感觉不到温度。”
沈秋辞直乐呵呵地对着他笑,也不说话。
少年一个起身,抖了抖衣摆,然后直接弯下腰来,把自己的额头贴上了沈秋辞的额头。
他们俩大眼瞪小眼。
沈秋辞又是觉得好笑又是止不住地感到温暖。
“哥哥你好傻!”稚气又天真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响起,“快叫阿采进来,粘粘的,我要换衣裳!”
亓官允晟稍稍把头抬起,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哎,你找阿采啊,阿采那个懒猪估计还没醒呢,要不,让哥哥来~”
说着,他的手就要掀起沈秋辞的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