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不知道她平时坐在那,有守护他的意思。
床是拔步床,圆框,两边被拦住,中间没有,她就正好坐在当头,可以阻止他玩耍的时候滚下去,或是不小心扑空摔倒。
中间的位置等于离两边都很近,左边可以赶得上去救,右边也行。
古扉其实有点缺乏安全感,她坐着那么明显的地方,古扉能时刻看到她,所以每天睡的都很香。
总之她是刻意坐在那里的,古扉绝对没有她这么多心思,并不懂得其中的弯弯道道,单纯是模仿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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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花溪还是觉得感动,他还小,能做到这样已经很棒棒了,多少孩子根本不懂家长的苦,你说你肚子疼,他可能还想让你给他做饭烧锅伺候他。
花溪歇息够了,正打算拿线继续缝,突然愣了一下,她这个角度看东西还算全面,不小心被她暼到,古扉似乎哭了,眼泪掉了下来。
因着灯光的原因,在她看来仿佛有什么黑色颗粒一闪而过似的,转瞬即逝,让人以为是错觉。
花溪知道不是错觉,撑起身子坐起来,问:“怎么了?”
古扉连忙擦了擦眼泪,强装镇定,“没事,就是想母妃了。”
每次这么说的时候,花溪都会愣很久,然后拍拍他的背,无声安抚他,这次也不例外,不过因着身子原因,没两下又躺了回去。
痛经痛到脸色惨白,加上失血过多,有些虚弱,不好做些大动作。
“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花溪一边歪头看他,一边压着被子,让肚子上的热水囊贴的更紧。
她现在离不开这玩意儿。
是古扉找明生弄的,看她一直搓肚子,问她做什么,她说揉揉肚子是暖的,就没那么疼了。
‘暖’这个字让古扉想起什么,然后便跑了出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热水囊,塞进被子里给她暖着。
说是以前肚子疼,母妃就是这样做的,还要多喝热水,趁着做饭的时候烧的,催促着她喝了好几杯。
并不单单纯纯是热水,里头还熬了什么,带着一点红,她看着不对问是什么,古扉支支吾吾说对身体很好,明生给的,花溪也没多想,喝多了,跑了好几趟茅房。
不能一次一换垫的东西,花溪很难受,但是没条件这么奢侈,只能忍着。
她这两天在加紧赶制,里头用了棉花,一片一片的,因着痛经,所以整日躺在床上,不活动,倒也无所谓。
古扉‘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比原来沉默多了,情绪也很低落,是那种看的出来的。
到底还小,不会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