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川只夹出两个锅烙吃了,便匆匆赶去局里。
他前脚一走,方诺就没有形象地歪在了沙发上,长长地吁了口气,捧着饭盒开吃。
她对陆无川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惧怕,就象中学生见到教导主任,不自觉地想要立正站好。
端末边喝粥边说:“快期末了,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不用陪我。”
“老板不在家,我正好闲着没事。”方诺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学校宿舍人都走了,回家还总得听我妈唠叨,还不如在你这儿轻松呢。”
端末不置可否,她没有过被长辈唠叨的经验,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八点半,主任带着医生护士查过房之后,走廊里开始充斥着小车欢快的轱辘声。
端末的手背上被下了留置针,免于每次输液的时候再受针刺之苦。
消炎、止咳、抗感染,上午三瓶药滴完已经十一点多。
护士过来给冲了管,留置针封好,顺便嘱咐下午两点还有两瓶药。
方诺浸了热毛巾给端末擦手,一边擦一边叹气:“这小手,遭了罪喽。”
“还好了,这样不会每次都……”端末看着手背上的留置针突然愣住。
“喂!小末,你怎么了?”方诺伸手在她眼前晃晃,“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端末回过神来,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她不知道陆无川这个时候在哪儿,忙些什么。所以没有冒然打电话,而是发了条信息过去。
一直到十二点半,她和方诺吃过了午饭,陆无川才回复。
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端末倏然抬起头来:“我得出去一趟。”
“啊?!”方诺被吓了一跳,“去哪儿呀?你现在不能乱走!”
“我得马上回局里。”端末弯下腰穿鞋。
“那可不行,你……这……”方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变得语无伦次,“哪儿也不能去!”
“这件事儿很重要,我必须得当面跟他说。”
“不行!”方诺挡在她面前,大有你要出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的意思。
两人争执不下,端末的手机响了,来电人正是陆无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