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颤巍巍拿出个小瓶,塞到仰脸看天的公主手里。
“这是什么?”殷淑的思索被打断。
“临行前,贵妃娘娘千叮万嘱,让老奴务必将这个送给公主,”春花嬷嬷说,“这是销魂散。”
简而言之,一瓶春C药。
“贵妃说,侍寝当热情奔放,男子都爱在床上放得开的女子。公主您只有得了魏王的宠爱,才能活下去。”
殷淑端着瓶子看了看。
送瓶子的孙贵妃,曾经是她母亲的丫鬟,在她母亲死后,失身她爹,诞下皇长子,也就是她第一个弟弟,自此麻雀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坐稳了后宫专门给皇上出馊主意的第一把交椅。
这馊主意,如今又出到了她的身上。
不是天下所有男人,都跟他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父皇一样,把宠爱美人当成人生的头等大事。
她相信,清源皇帝肯定不是。
毕竟,天下人给魏王的下的定义,是暴君,而不是昏君。
再说……
孙贵妃经常一夜热情奔放后,几天下不了床,她何必去讨那个罪受。
想到这里,她趁着春花嬷嬷没在意,把小瓶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春花嬷嬷正在行礼箱子里挑选衣服与首饰。
殷淑看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从小小的木箱中,移动到衣柜里。
剩下一件,摆上床头。
“公主,今夜您就要侍奉魏王了,让老奴为您好好打扮一番,”春花嬷嬷说,“公主天资绝色,魏王一定会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之下。”
殷淑弱弱的表示,“所以,您给我挑了一条绣着石榴的裙子吗?”
话说是谁把这么难看的一条裙子,放进了她的行李里面!
算了,晚上侍寝的时候黑灯瞎火,相信那魏王也没那么好的眼神儿,看不清楚她裙子上绣的圆圆滚滚的花样是石榴还是苹果。而且,侍寝时,她无论穿什么,到最后都会被脱掉。
魏宫的下人,很快送来了热水,殷淑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洗净一路风尘。
入夜,殷淑上了小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