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
江骆冰看到向南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当初她还没嫁出去的时候,也经常在她父亲身上看到这种心神不属的模样,一般情况下,肯定是父亲手里有活儿要干,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换一句话说,那就是“人在这儿坐着,心早就飞到修复室里去了”。
既然这样,还不如让他早点回去呢,也免得耽误了他的事。
向南一下子又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师姐……”
“没事,咱们又不是外人,以后记得常来玩就是了。”
江骆冰一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笑道,“留个电话,到时候有空,我也到公司里去看一看。”
“好,到时候姐夫要是有时间,也一起过来。”
向南笑着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名片夹来,给在场的人都分了一下。
他原本没打算要名片的,不过许弋澄说,一个大老板出门,别人问要电话,难道还要拿出纸笔来,当场写给人家吗?那也太low了吧?
向南一想也对,就让许弋澄给他印了一盒名片。
这名片上面很干净,不像别人的名片一样,密密麻麻的印上一堆头衔,他的名片上,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反面则是大片的空白,就在最下面留了公司的落格,看上去简洁、清爽。
当然了,向南这名片从来都没送出去过,他也没主动要给别人,名片印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今天才算是送出去了第一张。
江骆冰和戴微华将向南送到了一楼大门口,看着他走出去后,这才转头往回走。
刘老板也跟着一起下来的,此刻忍不住开口问道:
“江老板,向南是父亲的徒弟,他刚刚都在店里面,怎么没把事情跟他说一说呢?他要是愿意出手,这事肯定很容易解决的吧?”
“话是这么说,可我今天才跟他见第一面呢。”
江骆冰回过头来,笑着说道,“才见第一面,就要求他做这做那的,别说他愿不愿意,就算他愿意,我父亲要是知道了,也肯定会骂我拿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去烦向南。”
“再说了,刚刚不是已经知道向南现在在学习纺织品文物修复技术了吗?就这当口,我更不会去麻烦他了。”
顿了顿,她又说道,“不过是一件宋代怀仁窑的油滴盏罢了,多找几个人试试不就行了?放心,早晚会帮把它修复的。”
怀仁窑,位于晋省怀仁县,明代的《大明一统志》中有记载,烧瓷以黑釉为主。
怀仁窑烧造的黑瓷,釉面乌黑晶莹,器型古朴豪放,胎质较粗而釉质精细,最著名的一个品种就是“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