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明一愣：“宋家村？那我冒昧地问一句，你的父亲叫什么？”
这下，换宋婉愣神了，难不成对方还能认识老宋头不成？她望向陈建国，陈建国的意思，是让宋婉实话实说。
宋婉这才认真地望向余怀明：“余叔叔，我爸爸叫宋礼，因为这名字他不喜欢，所以就给自己起了个老宋头的名字，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老宋头了。”
“老宋头？宋礼？”余怀明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啊！原来是他！”
宋婉心下还真有点儿慌了，难不成这余怀明跟老宋头有仇？当着叶老的面儿，他总不会发作吧？
叶老也看出宋婉的窘迫了，于是道：“老余，你这是怎么了？小婉儿和她爹关系不大好，她被继母虐待，当爹的从来都没护过她，你若是跟她爹有什么过节，可不能牵连到小婉儿。”
余怀明苦笑：“叶老，您说巧不巧，我跟她爹认识，而且还是发小，老宋当初不是宋家村的人，他跟我一样，是瓮村的。小婉儿，你知道你爹为什么那么晚才找媳妇么？”
宋婉想了想：“难道是因为……婉茹？”
“你也知道婉茹？哈哈哈，我猜，你的名字，就是你爹按照婉茹的名字起的。”余怀明说着，便爽朗地笑了起来。
宋婉蹙眉，看了一眼陈建国，发现他的眼中似乎有很多疑问，但是宋婉知道，陈建国是不可能跟一个陌生人多攀谈的。
“余叔叔，我爹在遗书中说，我不是他亲生的女儿……这事儿您知道么？”宋婉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询的。
余怀明点头：“当然，我时常来京城，所以和赵婉茹见过几面，那孩子是她送给你爹帮忙抚养的，只可惜，婉茹命不好，早早地就去了，也没能回去再看看那孩子。”
宋婉不解：“难道我是赵婉茹的孩子？”
余怀明摇头：“不是，你应该是她雇主的孩子。”
叶老有些听不下去了：“岂有此理，难道是因为小婉儿是个女儿家，就被送人了？”
“是的，雇主家需要一个男孩子来继承家业，稳固地位。”余怀明觉得叶老不大喜欢这个问题，继而很自然地就转变了话题，大家都没再谈这个事儿。
等余怀明走后，叶老不忘安慰宋婉：“小婉儿，老余都话你别往心里去，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叶伯伯，我没事，关于我自己的身世，我早就想开了。”宋婉微笑地道，心里却有很多疑问，而这些疑问，她不能对叶老讲，甚至不能对陈建国讲。
她的疑问，可能，她需要自己去找答案了。
“你们的意思，安禄山把手伸到京城来了？”叶老听到陈建国说的有关李氏被保外的消息后，不悦地问道。
“是的，我查得很清楚。”陈建国笃定地道。
“好，我知道了，这事儿你们不用管了！看来上次给他的教训还不够，这个安禄山！”叶老冷哼道。
宋婉和陈建国面面相觑，叶老似乎跟安禄山合不来啊！